他把我從廠裡帶到了刑警隊,培養了我。
但我不知因為什麼受了傷之後,再醒來時,所有人都告訴我,我是警察,但并不是刑警。
我的師父老金、同事祥武,都并不存在。
為了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把我記憶裡的案子都講給了面前的這位醫生聽,可我的醫生則用網絡向我證明。
我說的每一個案子都查無此案。
“然後呢?”
見我沒有回答,林醫生又問了我一遍。
我很煩躁,既然我講的故事你都認為不存在又何必問我後續呢?
但我還是乖乖回答了:“李隊被調查,根本沒有刑訊逼供過,但許偉不知道從哪裡來了翻案的信心,一直反反複複,認罪又推翻,最後三次認罪,三次翻供,導緻李隊不得不内退離開一線。當年審理這個案子的刑警被調離的調離,辭職的辭職,最後,隻剩了沒有正式編的老金一個。”
“再然後呢?”
再然後,就是我從警的第二年,案子被支隊再次被提起重新審理,老金作為唯一經曆過完整案情的人,被借調去支隊協助調查,于是,他帶着我和祥武去到了總隊。
不過我沒有說出口。
“再然後,我,不記得了。”
我假裝頭疼,按着自己的額頭。
醫生林彤點點頭,在電腦前匆匆記錄着什麼。
我看着她,問她:“我想回去睡會,可以嗎?”
林彤答應了。
走出咨詢室,我把手從額頭上拿了下來,大口地呼吸了一下新鮮的空氣。
這是我住在療養院的第二周了。
從車禍醒來之後,我就一直住在這家療養院。
這裡環境舒适,醫生很溫柔,病友們大多數是公職人員,為人友好。
可我總是覺得這裡十分奇怪。
這是一家地圖上搜不到的地方。
可我的父母來看我,反複叮囑我要在這裡好好養傷。
我沒有電腦,如果要使用電腦,我隻能到這裡的機房,我的手機也隻能登錄療養院的網絡,我想查證一下我記憶裡的案子,總是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