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女聲傳來:“年輕人呐,要去18樓啊,小心點,那裡不幹淨,别為了點故事素材,就把命搭上。”
說完,那個聲音發出咯咯的笑聲。
笑聲尖銳,回蕩在不大不小的電梯間内。
倒是真有些滲人。
我被李燃推出電梯,順着聲音,看到電梯盲區處躲着一個頭發亂糟糟,打扮得十分詭異的女老人。
她的眼睛直溜溜地盯着我,卻不旋轉,仿佛是一雙假眼。
就在我猶豫着詢問什麼的時候。
下一秒,老人就看到了我身上的警服,和我身後李燃快要噴火的眼神。
老人一瞬間恢複了正常,連忙笑着看着我們:“警察同志啊,不好意思,我開玩笑的。你們去18樓問事情是不是,我沒有别的意思,我是個好人,好人,你們忙,你們忙。”
老人一謙卑,樣子瞬間變得正常起來,眼睛也伶俐了。
李燃沒有廢話,拉我進門,按了關門鍵。
“應該是個裝神弄鬼的神婆吧,想靠傳聞掙點錢。”我緩和着氣氛。
李燃顯然在意的是另一個問題:“聽她話的意思,經常有人到18樓?”
“應該是吧。”
我話音未落,電梯門在18樓打開了。
我看過大量五年前的現場圖片,那些慘絕人寰的場景如同刀刻一般,刻在了我的腦子裡。
而面前的景象,除了血漬與赤紅,與當年一模一樣。
門框上貼着春聯,門外,擺着衣櫃和鞋架。
隻是春聯上紙張開始變皺,擺放整齊的鞋子落滿了灰塵,原本挂在春聯上,用于驅邪的木枝,已經枯萎到了蜷縮。
其他的,一如五年前。
隻是時間已經被歲月腐蝕,顯示出一種異樣的詭異。
更古怪的是,蘇箐箐家對門的那戶人家門口,挂着的竟然也是五年前的春聯。
春聯已破損多處,卻沒有更換。
兩棟住戶,都十分安靜。
隻有蘇家的門内,傳來隐隐約約的雜聲,像是許多人在同時說話。
這異常的嘈雜聲,襯得安靜的電梯口,古怪異常。
我上前敲門,門内卻很久沒有回應。
隻有雜聲隐隐綽綽,聲音忽高忽低。
李燃上前,加大了敲門力度。
大概十分鐘後,我們才聽到一個清冷而空洞的女聲問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