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問題随之而來。
胡琳琳的這趟行程,很不像是她的安排。
我們隻好從胡琳琳的目的地入手,但此時距離胡琳琳出門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道路的監控早就已經被覆蓋。
胡琳琳的身份證下,也沒有賓館的登記記錄。
我們根本不知道胡琳琳去了哪裡。
李燃聯系到了當地警方,可警方的排查也需要時間。
此時,我提出,可以問一下胡琳琳的母親王青梅。
或許,相依為命的母女二人能知道些什麼。
本着誰提出誰負責的原則。
這個任務,自然交到了我和祥武身上。
案發之後,王青梅一直就待在東陽,與她在一起的,還有她的十幾個村民老鄉。
連着一周,她們大鬧了學校和我們的單位。好不容易才被勸好,安心待在賓館裡等待消息。
我們理解她的痛苦,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一路上,我跟祥武排練了好多個方案,可一個也沒有用上。
一進門,我們就被村民圍住了。
他們七嘴八舌,有人哭鬧胡琳琳不幸遭遇,有人責罵我們辦案不利,一時間,人聲嘈雜。
我和祥武費了半天力氣才擠到了坐在床上,哭得已經沒了淚水的王青梅。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望着窗外。
她身上穿着紅色的衣服,可大紅色衣衫,帶給我們的是一種絕望的感覺。
我推了祥武一把,想讓他上前,祥武反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了王青梅的面前。
我不好意思地問着:“阿姨,你知道——?”
為了不刺激她,我們特意換上了便裝,可她還是認出來,我們是警察。
她突然哀嚎了起來:“我的琳琳啊!”
聲音蓋住了我的話。
她一哭,整個屋子裡的人都哭了起來。
我和祥武東推西擋,還是被擠到了屋子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