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從我的朋友那裡,知道她在一家酒吧打工。
那天,我放下工作就跑去找她。
時隔三個月,我再一次見到了她。
她喝的醉醺醺的,正在陪酒,
我不敢打擾,直到她下班後,才從小巷子裡截住了她。”
胡宇鵬說着,眼神移向了天花闆,似乎希望透過這禁锢他的地方,看到外面的世界。
“我們在疾馳的摩托車上争吵,從摩托車上滾落。她抱着我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我們回到了汽修廠,在那裡又一次接受了對方。
可是,她已經變了。
如果分開前我知道,這分開的三個月,會讓她染上那麼多惡習,我不會跟她分開。可是,我已經無力去改變。
她愛上了賭博,深陷其中。
我們拼命工作,卻填不上窟窿。
我幾次跟她發火,每次她都保證了會改。
可隻要我不在,她就又一次沉淪下去。
她總說,自己隻賭幾百塊。
可架不住,積少成多。
為了逃離那些讓她沉淪的東西,我們換了房子和工作。”
但破碎之後又恢複的感情,隻會變得越來越易碎。
我能感受到,胡宇鵬聲音裡原本的留戀變成了怨恨。
“我很少在她家中過夜。一來,是我們的約定,我要拼命工作還債,要顧生意,二來,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我沒有以前那樣堅定了:無論她變成什麼樣,我都會陪她走下去。
我變了,變得更膽小,更懦弱。
變得心更冷,人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