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她的手機備忘錄裡,發現了許多她與胡宇鵬的點點滴滴。
胡宇鵬像是她的光,可這份光總在躲閃。
她曾經可以忍受黑暗,如果她不曾見過光明。
可她見過了,她就“貪”了心,想要抓住。
租下這個房子,她不是沒有看見過,丁老頭偷翻自己的垃圾。
她放任了。
她在備忘錄裡寫道:至少,這個世界上,有人知道我和宇鵬在一起過。
無論他是誰,都好。
後來,我們聯系上了丁老頭的兩個女兒,女兒并沒有回來。
因為這個父親,給她們的童年留下了很多陰影。
如今,“失去”了女兒的丁老頭隻能靠偷窺他人家的“女兒”滿足自己了解女兒的渴望。
一如何大民,兒子的死給他帶來的打擊巨大。幾日間蒼老了十歲,可他怎麼也不能明白。
自己好好一個兒子,為什麼變成了女兒呢?
他明明前些日子還接到了兒子的電話。
那是胡宇鵬打去的。
這些年一直是胡宇鵬,給何大民打的電話。
李燃說:“這世界總是這樣,你隻想看到,自己想要的真實。”
13
故事講完,我卻想不起來,我為什麼要開始講這個故事。
我隻記得,我的頭痛欲裂,必須要注射止疼針來止痛。
液體的注射,讓我變得有些昏沉,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勸我說:“韓路,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