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問結束之後，在當地公安的協助下，我們順利将謝正廷帶了回去。
即便如此，我仍舊無法從謝正廷的供述之中回過神來。
我沒想到這起滅門縱火案的始作俑者竟會是宋玉勇的侄子宋健，更沒想到，那些我們調查詢問之時，他跟着父母流下的淚水會是鳄魚的眼淚。
震撼，驚恐，又後怕無窮。
與此同時，老隊長也制定了周密的抓捕方案。
在摸清齊明超的行動軌迹之後，安排警力，在一處歌舞廳将其抓獲。
面對指證，齊明超供述了自己的罪行，與謝正廷所說基本一緻，他也提到了，當時是宋健勒死了胡麗娟，為了撇清嫌疑，他們又相繼勒死了宋昊和宋楠楠。
逃離之時，遇到了回家的宋玉勇，他們又聯合殺害了宋玉勇，最後縱火逃離。
面對訊問，齊明超哭着說：“警察同志，我就是财迷心竅，聽了宋健的，跑到他叔叔家裡偷東西，我沒想過殺人的，我沒想過的……”
凝視着齊明超婆娑的淚眼，老隊長意味深長地問道：“沒想過？那你有沒有想過，剛才，你在歌舞廳和别人跳舞花的錢，就是殺人得來的呢！”
那一刻，齊明超突然停止了哭泣。
老隊長說，他從來不相信眼淚，尤其是殺人犯的眼淚。
那隻是一種佯裝軟弱的修飾。
眼淚可以模糊人的眼睛，卻無法模糊他們犯下的罪行。
緊接着，老隊長帶着我和邱楚義前往了宋玉禾家中。
那是滅門縱火案發生三個月後的一個普通早上。
天空陰郁，大片大片的雲塊壓在頭頂，好像随時都會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