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邱楚義也認真記錄了那些接受了水磨石的親戚朋友的名字和聯系方式,準備針對石頭的使用去向進行核實。
我又累又倦:“我感覺,這網怎麼越走越大了呢!”
邱楚義一邊記錄,一邊擡眼看了看已然西下的夕陽:“不論多麼大的網,總有走完的一天吧。”
我看向了邱楚義,陽光落在他的臉上,顯得棱角分明:“這太陽還真是從西邊出來了,邱大隊也會說漂亮話了!”
邱楚義抿了抿嘴,輕咳道:“一回生二回熟,聽一聽就習慣了。”
晚上回到了單位,我們就針對白天的走訪詢問情況做了整理,重點是那些房主房東的家庭成員信息,親友或者鄰居的基本信息,同時也會就那些親友或者鄰居周圍的住戶信息進行逐一篩查,核實是否有失聯失蹤或者離家出走的情況。
那段時間,我和邱楚義經常熬夜熬到淩晨,直至太累了,才會趴在那些密密匝匝的人員資料之中睡一會兒。
那時候的我沒有注意到,我們披在肩上的衣服滑落了,又被悄然披了回來,我們敞開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輕輕掩上了。
這種白天走訪詢問,晚上整理信息的日子持續了十多天,始終沒有進展。
那些房主房東家中并無失聯失蹤案件發生,租戶或者住戶也都沒有什麼問題,接受水磨石的親友或者鄰居家中也無任何異常。
直至走訪排查的第十四天下午,我聯系到了以前住在塔莊村村北的一戶陳姓房東。
他表明,三年多以前,翻修過家中的地面。
翻修之前,家中确實使用的水磨石。
當時,住在同村的表姐夫過來幫忙,完事之後,表姐夫将撬下來的,還算完整的水磨石要走了。
随後,我們也見到了住在村東的表姐夫,吳炳文。
吳炳文回憶說,當時,他确實用三輪車從表妹夫家運走了二十多塊水磨石塊:“本來,我是想要運回去墊一墊院子的,沒想到,我在門口放了兩天,就被人偷走了十多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