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就問:“你們是做什麼的,為什麼能夠在這裡亂跑?”
邱楚義的孩子氣也上來了:“我們是警察,當然可以來這裡了。”
另外一個小男孩幫腔道:“你們和那個叔叔是不是一起的,那個叔叔也站在棚子外頭。”
這個小男孩的這句話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我和邱楚義對視了一眼,就笑着問道:“你是說,也有人和我們一樣,站在棚子這邊往裡面看?”
那個小男孩點頭道:“就是這樣,他在外面站了半天呢!”
我又蹲了下來:“你還記得那個叔叔是什麼樣子嗎?”
那個小男孩想了想,說:“就是挺年輕的,短頭發,穿着藍衣服。”
邱楚義也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那個小男孩搖頭說不知道了。
這時候,邱楚義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分發給了孩子們:“大家聽我說,誰還見過那個叔叔,誰還能說出那個叔叔的特征,我就把糖全部給他。當然了,千萬不能胡說。”
在邱楚義的“懸賞”之下,幾個孩子争前恐後地說了起來。
直到一個小女孩說道:“那個叔叔開了一輛車!”
我追問道:“什麼車?”
小女孩答道:“就是大海哥他們家的那種車。”
她口中的大海哥家的車竟然是一輛銀色面包車。
得知這個信息之後,我和邱楚義都非常激動。
這個銀色面包車的信息與疑似兇手駕駛面包車的細節竟然不謀而合。
不僅如此,在我問到面包車細節的時候,也有孩子提到了,面包車的後擋風玻璃上還貼着黃色的東西,上面還有文字和圖片。
這裡就是一片廢棄棚屋,道路狹窄,周圍也無住戶,除了偶爾來這邊玩耍的孩子們,除了我和邱楚義來這邊看一看,其他人根本不會過來。
更何況,就是一片廢棄棚屋,又有什麼好看的呢!
因此,那個人很可能和我們一樣,也是刻意過來的。
刻意過來,又開了一輛銀色面包車,面包車後擋風玻璃上還貼着東西,這些細節通通指向了那個男人極有可能就是兇手。
老隊長也說過,有些兇手在作案之後會出現重回案發現場的情況,通常與他們的心理狀态、情感需求以及犯罪特征有關。
比如,安全焦慮。有些兇手可能會出于謹慎,回到現場确認現場狀态,以确保自己不會被發現,這種行為可能是出于對自身安全的焦慮。
比如,愧疚與矛盾心理。有些兇手可能會在犯罪後産生愧疚或矛盾心理,重回現場可能是為了面對自己的行為,或者試圖通過這種方式緩解内心的沖突。
又比如,回憶與滿足。對于有些兇手來說,犯罪過程可能伴随着強烈的情緒體驗(如興奮、刺激或釋放),尤其像強奸或者強奸殺人,重回現場可以讓他們重新體驗這些情緒,甚至獲得一種病态的滿足感。
不論兇手出于何種目的,他做出了重回案發現場的舉動。
也正是這個舉動,讓我們再次看到了案件偵破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