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問道：“豹子哥和軍哥是誰？”
彭玉明解釋道：“豹子哥叫做陳家寶，他後背有豹子的紋身，大家都這麼稱呼他，軍哥叫做謝軍，他們都是二十出頭，三個多月前，我在錄像廳認識的，他們看起來沒什麼，實際上下手特别狠，有一次我們一起喝酒，他們還說，之前就強奸過兩個女人，一個沒敢報警，一個報警了，但是沒有抓到他們，我聽了心裡癢癢的，還挺崇拜他們的，就和他們一起玩了，他們還說再有機會，就帶着我，讓我開開眼。”
老隊長凝視着彭玉明：“你們認識李惟芳嗎？”
彭玉明搖頭道：“不，不認識。”
我反問道：“既然不認識，你們就是随機選中了李惟芳，實施強奸殺人罪行嗎？”
猶豫片刻，彭玉明還是說了：“不是的，是我告訴他們的，我也是為了幫别人的忙，這才找了豹子哥和軍哥。”
我不解：“幫别人的忙，幫誰的忙？”
彭玉明接下來的回答也将所有人推進了無盡深淵：“幫……幫琳琳的忙……”
我重複道：“琳琳……”
大腦在那個瞬間飛速運轉，然後在那個身影上停留下來，我脫口而出：“你是說李惟芳的小姑子，鄧琳琳？”
彭玉明連連應聲：“沒錯，就是她。”
我茫然地看向了老隊長。
很顯然，這個答案也在老隊長的意料之外。
案發之初，我們就了解了李惟芳的家庭關系和社會關系，雖然她和吳淑榮、鄧琳琳存在婆媳、姑嫂矛盾，甚至窦萌萌也提過，說是李惟芳的婆婆和小姑子總對她挑刺，但是我們也僅僅認為那就是普通的家庭矛盾，從沒想到，李惟芳的被害竟然和那個十七歲的女孩子有着重大關聯！
究竟為了什麼，鄧琳琳會參與到這起惡性的強奸殺人案之中呢？
據彭玉明供述，他和鄧琳琳是初中同學，那時候，他就特别喜歡鄧琳琳，鄧琳琳有了麻煩，他就給對方出頭。
初二那年，彭玉明不上學了，開始混社會，他們仍舊保持着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