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沒等秦羽靠近,兩名腰懸佩刀的侍衛便如兩堵牆般擋在了他的面前。
“大膽刁民,竟敢擅闖公主車駕!”
冰冷的刀鋒出鞘寸許,閃着森然寒光,直指秦羽的咽喉。
秦羽卻仿佛沒看見那足以緻命的威脅,猛地擡高了聲音,用盡全身力氣,朝着馬車内那道模糊的倩影大聲叫嚷。
“公主殿下,草民秦羽,能救你的命!”
這一聲嘶吼,石破天驚!
禦馬監外,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連風似乎都停滞了下來。
那些原本還想看秦羽笑話的禦馬監下人,此刻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怪物。
馬車内,久久沒有回應。
就在秦羽心中七上八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魯莽的時候。
一道略顯虛弱,卻依舊帶着幾分清冷的女聲,自車簾後悠悠傳來。
“哦?”
那聲音頓了頓,似乎帶着幾分審視。
“你可知,本宮得的是什麼病?”
一隻蒼白纖細的手輕輕挑開了車簾一角,露出一張美得讓人窒息,卻也病得讓人心驚的臉龐。
如煙公主的目光落在秦羽身上,帶着探究,也帶着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深埋在絕望之下的微弱期盼。
這些年,太醫換了一批又一批,名藥吃了一籮筐又一籮筐,她的病卻隻有每況愈下。
如此遭遇,讓她早已心如死灰。
今日之所以開口,不過是覺得眼前這個衣衫褴褛、形容狼狽的少年,那雙眼睛裡的光,與旁人有些不同。
秦羽迎着那道審視的目光,不閃不避,斬釘截鐵地開口。
“公主殿下自幼體弱,是否時常感覺四肢冰涼,畏寒怕風,尤其到了陰雨天便愈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