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哭笑不得的,極度的輕蔑。
他甚至懶得再生氣了。
他看着秦羽,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那沙啞的聲音,帶着一絲戲谑,緩緩響起。
“年輕人。”
“五年前,大乾的國手,雖然棋力不濟,但至少,他們懂得何為圍棋。”
“而你”
拓跋宏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極輕的,仿佛歎息般的嗤笑。
“你連門都還沒入。”
“老夫甚至懷疑,你知不知道,這棋盤,該怎麼看。”
“就憑你,也配說為大乾洗刷恥辱?”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是一記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每一個大乾臣子的臉上。
火辣辣的疼。
羞辱!
這是比失敗,更甚千百倍的羞辱!
然而。
就在這滿場的嘲諷和憐憫之中。
那個被所有人認定為白癡和小醜的秦羽,終于有了新的動作。
他擡起頭。
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沒有羞愧,沒有憤怒,沒有慌亂。
隻有一絲不耐煩。
他看着對面的棋聖拓跋宏,眉頭微微皺起。
“老頭。”
秦羽開口了,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死寂的麒麟殿。
“你下,還是不下?”
拓跋宏臉上的嗤笑,瞬間僵住。
秦羽仿佛沒有看到他表情的變化,繼續用那種催促的語氣說道。
“該你了,抓緊點。”
“哪來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