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緩緩轉過身,擡起頭,望向了前方。
那裡,是連綿不絕的崇山峻嶺。
是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
山風吹過,林海翻湧,發出如同野獸咆哮般的巨大聲響。
峽谷裡的伏兵,或許已經撤了。
但秦羽知道,他們并沒有走遠。
他們就像是一群潛伏在暗處的毒蛇,正吐着信子,等待着下一次發動緻命一擊的機會。
就這麼算了?
怎麼可能。
秦羽的字典裡,從來沒有算了這兩個字。
血債,必須用血來償。
隻是,不能用項關說的那種愚蠢的方式。
他秦羽,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更不會去做那種以卵擊石的蠢事。
眼看秦羽陷入沉默,項關和李校尉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知道,他們的大人正在思考。
每一次他露出這個動作,就意味着,有人要倒大黴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隻有風聲,和秦羽敲擊劍柄的聲音。
突然,秦羽敲擊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那雙深邃如寒潭的眸子,死死地盯住了前方那片郁郁蔥蔥,一望無際的樹林。
那片普通人眼中的險地,此刻在他的眼中,卻仿佛變成了一座巨大的棋盤。
而他,就是那個執棋之人。
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
隻是這一次,那笑意不再是冰冷,不再是嗜血。
而是一種洞悉了一切,掌控了一切的絕對自信。
一個大膽到近乎瘋狂的計劃,在他的腦海中,迅速成型。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