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已經不是監察使了,但是宴會之上,陛下可是親口宣布将如煙公主許配于我。”
“按我大乾律例,我如今的身份,乃是準驸馬。”
“雖無實權官職,卻也有上朝聽政之權。”
“劉禦史,您說我站在這裡,合不合規矩?”
一句話,噎得劉禦史滿臉通紅。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大乾确實有這個規矩,驸馬可以上朝聽政,隻是大多驸馬都隻挂個虛職,從不參與朝政,以至于很多人都忘了這一茬。
眼看劉禦史吃癟,旁邊立刻又有一個官員站了出來。
此人是刑部侍郎,也是已故國舅爺的遠房親戚。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
刑部侍郎冷笑一聲,眼神陰鸷地盯着秦羽。
“就算你有資格上朝,也改變不了你濫用私刑,當街斬殺朝廷命官的事實!”
“國舅爺犯了錯,自有三司會審,自有陛下聖裁!”
“你秦羽算個什麼東西?竟敢越俎代庖,代天行罰?”
“你這是藐視國法,目無君上,狂妄至極!”
這番話,說得是擲地有聲,引得不少官員紛紛點頭附和。
秦羽的眼神,也冷了下來。
他看着刑部侍郎,一字一句地問道。
“王侍郎,我問你。”
“江南水災,災民百萬,流離失所,餓殍遍野,是不是事實?”
王侍郎一愣,下意識道:“是。”
“朝廷撥發的赈災糧款,被國舅聯合江南官員,層層克扣,貪墨大半,是不是事實?”
王侍郎臉色一變,“這隻是傳言,尚未證實。”
“尚未證實?”秦羽冷笑一聲,聲音陡然拔高。
“我親赴江南,親眼所見,災民易子而食,慘絕人寰!”
“我親手所查證據确鑿,國舅貪墨的銀兩,足夠再赈災一次!”
“那些賬本,那些證人,如今就在大理寺。你跟我說,尚未證實?”
“王侍郎,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嗎?”
“你!”王侍郎被罵得臉色漲成了豬肝色,指着秦羽的手都開始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