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秦飛那個蠢材也一并帶了進去!
“蠢得無可救藥!”
太後氣得胸口劇烈起伏,那張平日裡雍容華貴的臉,此刻也因憤怒而微微扭曲。
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殺意。
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
隻要秦源的嘴夠嚴。
“張德海。”太後冷冷地開口。
“奴才在。”一名面白無須,眼神卻格外沉穩的老太監,從陰影中無聲無息地走了出來,如同鬼魅。
他是太後的心腹,掌印太監張德海。
“筆墨。”太後隻說了兩個字。
張德海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躬身,親自為太後研墨鋪紙。
太後提起狼毫筆,蘸飽了濃墨。
手腕懸于空中,卻遲遲沒有落下。
那雙陰鸷的眼中,閃爍着掙紮,權衡,與最終的決絕。
終于筆尖落下,鐵畫銀鈎,力透紙背。
每一個字,都仿佛帶着濃重的血腥氣。
寫完,她将筆重重地擲在桌上,墨點飛濺,如同一朵朵盛開的死亡之花。
太後将信紙折好,裝入一個沒有任何标記的信封裡。
“你親自去一趟天牢。”
她的聲音,恢複了平日的平靜,卻更添了幾分不祥。
“把這個親手交到秦源的手上。”
張德海接過信封,隻覺得那薄薄的一張紙,重若千斤。
他心中一緊,忍不住擡頭。
“太後,這”
“鎮北王此刻恐怕正在受審,陛下盯得緊,這時候去”
這無異于自投羅網!
一旦被發現,他們所有人都要萬劫不複!
太後冰冷的目光,緩緩落在了張德海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