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把手上三個熱乎乎的芝麻餅,強塞進手裡,一個轉身朝店内小跑而去,原來她又買了十個,硬是塞進手中。
隻見她笑得眼睛彎成月牙:
“猴子,以後等掙大錢了,要請我吃全聚德的烤鴨。”
“沒,沒問題,如果天上的月亮還想吃的話,到時候一定買下來送給你。”
“嗯,吹牛也不用打草稿。但不過,我聽着心裡還是蠻舒服的。”
“哇塞,這家餅還真的好吃。我們幾乎每天都要經過這裡,但從未想過停下,買幾個來嘗嘗鮮。”
夜風突然感覺涼了很多,徐飛終于睜開眼睛,想起美珍下葬時,骨灰盒上貼着的照片。
她穿着純白的裙子,站在那棵陪伴我們一起長大的柳樹下,原來在她心裡深處,那棵柳樹已經刻在她的心底裡。
是呀!别說她是位重情講義的好女人,哪怕就是在我們,曾經的九位男女學友心裡,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可是命運多舛,花花公子,黑皮,矮腳虎早已離我們遠去。
但不過矮腳虎實現曾經說過的話:
“用生命捍衛祖國尊嚴,用短暫的生命,為人民發光發熱,才是有意義的人生。”
終于犧牲在抗洪搶險第一線,值得敬佩,更值得尊重,此生将銘記于心。
徐飛心裡清楚,今天無論如何也請不來大家去吃飯。
雖然昨天已經安排人去百年老字号,“公和第一莆”訂包廂,确實想尋找曾經的過往,哪怕丁點印記也行,但是沒人給我這個面子。
如果不是集團地産這塊,已經全面進軍國内大市場,總想搶在這方面分杯羹的話,那我肯定留在市裡陪伴她三年。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明天下午最遲後天必須動身,要趕去北京部委拿批文。高子今晚不動身,那明天一早肯定走人,原本他就是一個工作狂,更何況肩上的擔子很重。
這次我是北上,可他是南下,兩人簡直就是南轅北轍,不能同路。想到這裡,突然很想喝酒,打開車門下車。
街燈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長,在路過花店時,停下腳步。
看見玻璃櫃裡的白菊開得正盛,旁邊插着束新鮮的合歡花,粉白的絨球在夜風裡輕輕顫動,像極了美珍笑起來時顫動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