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的巨型頭顱轉向聖山方向,機械義眼的紅光裡閃過絲警惕:“沙魂之種的能量艾麗西亞,你終于敢出來了?”
遠處的沙丘後,金色的光帶正快速逼近。艾麗西亞騎着沙之靈凝聚的銀鳥,骨笛在手中發光,身後還跟着群黑白交織的飛鳥——是骨核中被淨化的記憶能量,此刻化作實體,在她頭頂盤旋。
“威廉姆斯,你的巨人形态不過是放大的執念!”艾麗西亞的聲音穿透風聲,骨笛旋律響起,飛鳥們突然俯沖,用尖喙啄擊沙晶巨人的關節處,“你以為這樣就能統治大漠?”
“執念又如何?”巨人的機械腿橫掃,擊飛成片的飛鳥,卻發現被啄過的關節處,沙晶開始出現細微的裂紋,“隻要能赢,我不在乎用什麼手段!”
他突然俯身,手掌拍向艾麗西亞的銀鳥。黑紫色的能量在掌心凝聚成個巨大的漩渦,顯然想把她和沙之靈一起吞噬。艾麗西亞卻不閃不避,骨笛旋律陡然拔高,銀鳥突然分裂成無數小光粒,鑽進巨人的沙晶縫隙中。
“你敢進來?”威廉姆斯的吼聲帶着意外,卻也帶着興奮,“正好!我把你的沙魂之種一起吸收,讓骨核徹底屬于我!”
但他很快發現不對勁。
那些鑽進縫隙的光粒,竟在喚醒他體内被壓制的記憶——母親抱着年幼的他在帳篷裡縫補,守沙人祭司偷偷給的沙棗糕,甚至還有他第一次成功搭建沙堡時的笑容。這些記憶像針一樣紮進他的意識,沙晶巨人的動作開始出現遲滞,後背的炮管能量波動也變得紊亂。
“不!這不是我的記憶!”威廉姆斯瘋狂地搖晃頭顱,試圖驅散那些畫面,“我沒有過這些!我隻有仇恨!”
“你騙得了别人,騙不了自己。”艾麗西亞的聲音從巨人的軀幹裡傳來,光粒在縫隙中組成個小小的銀鳥圖騰,“這些記憶一直藏在你心裡,隻是被你刻意遺忘了。”
沙晶巨人的胸口突然亮起妖異的藍光——是嵌在那裡的骨核碎片,正在瘋狂吸收黑色能量,試圖壓制那些蘇醒的記憶。巨人的機械腿突然發力,猛地沖向x營地的隔離營,顯然想通過屠殺平民來刺激自己,重新陷入仇恨。
“不好!他要對孩子下手!”陸沉的三戒圖騰爆發出金光,帶着陳宇和二柱追了上去。二柱這次終于握穩了火箭筒,炮口對準巨人的膝蓋,卻在發射前被陳宇拽了一把:“傻小子!打膝蓋沒用!看他胸口的骨核!那是弱點!”
“哦!好!”二柱的火箭筒調轉方向,金色的子彈帶着逆熵能量射向巨人的胸口。子彈雖然沒能擊穿沙晶,卻讓骨核的藍光閃爍了一下,巨人的動作明顯頓了頓。
隔離營裡的孩子們此刻正舉着銀鳥旗碎片,在王璐和蘇晴的保護下往後撤退。那個紮羊角辮的女孩突然掙脫王璐的手,舉着碎片沖向巨人:“大壞蛋!沙子裡的故事說你以前是好人!你為什麼要欺負大家?”
“小丫頭片子找死!”威廉姆斯的巨人手掌揮向女孩,卻在距離她一米遠的地方停住——女孩手裡的碎片突然爆發出金光,與艾麗西亞的光粒産生共鳴,在巨人掌心組成個金色的網,擋住了攻擊。
“這是”威廉姆斯的瞳孔驟縮,他認出那碎片上的能量,是母親留下的銀鳥圖騰,“不可能!她的圖騰怎麼會在你手裡?”
女孩被吓得眼淚汪汪,卻還是舉着碎片不撒手:“是沙子裡的聲音讓我保管的!它說這個能讓你變回好人!”
沙晶巨人的胸口骨核突然劇烈震顫,藍光中竟滲出絲金色的光——顯然女孩的話和碎片的能量,再次刺激了他的記憶。威廉姆斯的意識在掙紮,巨人的身體一半在瘋狂攻擊,一半卻在保護女孩,沙晶縫隙中甚至開始滲出金色的沙粒,像在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