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魂學院的大禮堂被改造成臨時法庭,逆熵圖騰柱立在審判台兩側,泛着冷金色的光。台下擠滿了人——月牙部落的老首領攥着和平水囊,贖罪者聯盟的湯姆扛着圖騰旗,連風蝕部落的代表都來了,手裡還捏着塊沒吃完的沙棗糕,是二柱早上塞給他的“旁聽伴手禮”。
“開庭!帶被告!”陳宇穿着新縫的守沙人制服,手裡舉着骨刀形狀的法槌,“哐當”一聲敲在石台上。兩個s部落的覺醒戰士押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上台,他手腕上的沙痕(蠍形實驗标記)泛着青黑,眼神陰鸷得像藏在沙裡的毒蠍。
“卧槽!這就是當年搞骨核實驗的軍醫?”二柱舉着剛烤好的“正義守護糕”湊在陸莎旁邊,糕上印着個小小的法槌圖案,“陸莎丫頭你看好了!今天就讓這孫子知道,搞實驗害人事,得吃大漠的‘正義鐵拳’!”陸莎沒說話,隻是握緊了口袋裡父親的三戒圖騰戒指,指尖泛着淡金光——她特意從安全區回來旁聽,筆記本上已經寫滿了“記憶審判”的要點。
被告軍醫突然冷笑,掙脫戰士的手:“我沒罪!當年用平民做沙血藥劑實驗,是為了救s部落!你們這些守沙人懂什麼?力量才是正義!”他的沙痕突然爆發出黑紫色能量,台下頓時騷動起來,風蝕部落的代表差點把糕扔他臉上:“放狗屁!我哥就是被你當實驗品沙化的!你還敢說沒罪?”
“别吵!”蘇晴舉着逆熵檢測儀走上台,将儀器對準審判台中央的“記憶提取石”,“有沒有罪,讓記憶說話。這石頭能提取他的真實記憶,投影到空中,誰都瞞不了。”她按下按鈕,記憶提取石突然爆發出金光,将被告軍醫籠罩其中——
下一秒,空中浮現出段刺眼的畫面:
死沙區的實驗棚裡,十幾個平民被綁在石柱上,皮膚已經開始沙化,痛苦得嘶吼。軍醫舉着針管,裡面裝着黑紫色的沙血藥劑,獰笑着走向個小孩:“别怕,很快你就會變成‘強大的沙晶戰士’。”藥劑注入後,小孩的身體瞬間扭曲,沙化速度加快,最後變成堆沒有意識的沙晶傀儡。軍醫看着這一切,竟拍着手狂笑:“成功了!終于成功了!”
“畜生!”台下的老首領氣得發抖,手裡的和平水囊都捏變了形;陸莎的指甲掐進筆記本,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死死盯着畫面——她想起父親說過的“記憶是正義的證據”,現在終于明白這句話的重量。
被告軍醫的臉色瞬間慘白,卻還在嘴硬:“這是僞造的!是你們用逆熵能量編的假記憶!我沒有”話沒說完,他突然“嗷”一聲慘叫——胸口的沙痕處,無數細小的沙粒湧出來,凝成隻微型沙蠍,狠狠紮進他的皮膚!
“是大漠意識的審判!”蘇晴指着那隻沙蠍,“你對平民的殘忍,連沙子都記着!沙蠍會随着你的謊言加深而刺痛,直到你認罪為止!”沙蠍又紮了一下,軍醫疼得跪在地上,冷汗濕透了白大褂:“我認!我認罪!是我把平民當實驗品,是我看着他們沙化還開心我錯了!”
“錯了就完了?”二柱舉着火箭筒就想沖上台,腰上的沙痕(沙棗糕形狀)突然燙了下,提醒他别沖動,“那我哥的命,那些平民的命,誰來還?”陳宇攔住他,舉起法槌:“根據《荒骨圖騰公約》,參與骨核實驗、殘害平民者,剝奪所有沙痕能量,轉化為沙粒,封存于‘罪之沙丘’,永遠接受大漠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