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痕聯邦議會廳的空氣都快炸了——主戰派将軍羅德裡格斯把金屬水杯“哐當”砸在桌上,杯裡的沙棗汁濺了主和派代表一臉:“還研究個屁的共鳴!暗沙族都快爬進撒哈拉了!現在隻有用核武器炸了星核祭壇,才能斷絕後患!”
“你瘋了嗎?”蘇晴擦着臉上的果汁,檢測儀拍在桌上,屏幕上的非洲地圖标滿了紅色警示點,“祭壇下面是全球星核能量樞紐!炸了它,半個非洲都會變成死沙區,比暗沙族的破壞還嚴重!”她剛想調出能量模拟圖,二柱扛着個密封罐闖進來,罐裡的矽基苔藓正瘋狂爬動,淡藍色絲狀體纏得罐壁全是:“不好了!這玩意兒在實驗室裡越獄了!還把我最後一塊‘危機應對糕’給吸了!”
罐口沒封嚴,一縷苔藓絲偷偷飄出來,正好落在羅德裡格斯的手背上。老将軍突然瞳孔驟縮,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畫面,幾秒後又猛地回神,臉色慘白:“剛才我看到撒哈拉的沙暴吞了整個北非!核武器炸祭壇的地方,連沙粒都變成了黑色!”
“是苔藓的預見能力!”陸莎趕緊用逆熵沙盾裹住那縷苔藓絲,淡金光閃過,羅德裡格斯手背的沙化痕迹才慢慢消退,“接觸苔藓會短暫獲得‘預見沙暴’的能力,但代價是加速沙化——這是火星人給的警告,不是武器!”二柱湊過來,盯着密封罐裡的苔藓:“早知道它能預言,我就先讓它幫我看看,我的沙棗糕明天會不會被‘棗泥’偷吃!”
這話沒緩解緊張,反而讓議會廳更吵了。主戰派的軍官們拍着桌子喊:“預見又怎樣?總比被暗沙族吞了強!”主和派的學者們則搖頭:“沒找到共存辦法就炸祭壇,是自殺!”兩派吵得不可開交時,議會廳的大屏幕突然亮起——撒哈拉沙化區的實時畫面裡,矽基苔藓正順着風沙擴散,連地中海的遊輪上都發現了淡藍色絲狀體,接觸者紛紛出現“預見沙暴”的幻覺,有人甚至開始無意識地往星核祭壇方向走。
“苔藓擴散速度是之前的五倍!”蘇晴的檢測儀瘋狂報警,“再争論下去,整個非洲都會被沙化!”陸莎突然走上講台,逆熵沙盾對着大屏幕一揮,淡金色的能量掃過畫面,沙化區的擴散瞬間放緩:“我有辦法——用沙鏡試煉的預言能力,讓大家看看兩種選擇的後果!”
她激活沙盾裡的守沙圖騰,議會廳中央突然浮現出兩道半透明的幻境:
左邊的幻境裡,羅德裡格斯按下了核武器按鈕。星核祭壇“轟隆”一聲炸成火海,暗沙族的通道确實消失了,但爆炸引發的能量沖擊波掀翻了半個非洲,沙粒全變成了黑色的死沙,連大西洋的海水都被染成了青藍色,幸存的人在死沙裡掙紮,皮膚快速沙化,嘴裡喊着“不該炸”
右邊的幻境裡,陸莎舉着沙盾站在祭壇中央,火星矽基意識與地球星核能量共鳴,淡藍與淡金交織的光網罩住整個撒哈拉。暗沙族的紅色沙暴撞在光網上,竟慢慢被轉化成了無害的沙粒,苔藓也停止了擴散,開始往祭壇彙聚,拼成道“跨星共生紋”——畫面最後,撒哈拉的沙地上,地球人和火星矽基生命一起種着沙棗樹,“棗泥”還在旁邊嚼着沙棗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