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和蘇晴識趣地退後,給他們留空間。記憶體的陸沉看着陸莎的戒指,眼神變得嚴肅:“你一直以為守沙人的犧牲是詛咒,其實不是——那是未被理解的共生選擇。當年我沖向流星,不是被迫,是主動融入逆熵能量,幫地球穩住了第一次沙化危機。”他擡起手,沙痕與陸莎的戒指共振,淡金光裡浮現出“共生”圖騰,一半是守沙人紋路,一半是星核曲線,“當你真正接納這種共生,而非對抗它,所謂的‘詛咒’自會消散。”
陸莎的眼淚掉在圖騰上,突然想起之前的種種:父親消失後,沙棗林反而長得更茂盛;自己的戒指總能在危機時共鳴;甚至記憶庫的進化,都有父親意識的影子。“原來你一直在幫我”她握緊戒指,圖騰的金光順着手臂蔓延,之前因“犧牲恐懼”産生的心悸,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記住,共生不是失去,是另一種守護。”記憶體的陸沉慢慢變得透明,臨走前指了指記憶庫,“它能進化,是因為吸收了所有守沙人的善意記憶,包括我的。以後遇到難題,多和它聊聊,它會幫你。”身影徹底消散時,記憶庫的金芒更亮了,還主動往陸莎手裡塞了塊“記憶晶”——裡面存着陸沉沒說完的話,顯然是怕她難過,留着以後慢慢聽。
“陸莎丫頭,别傷心!”二柱湊過來,把塊“安慰甜糕”塞給她,“你爸的意識還在,以後咱們想他了,就讓記憶庫調出來唠唠!比看照片管用多了!”棗泥也趕緊蹭了蹭陸莎的手,把沒吃完的糕遞到她面前,像是在說“吃點甜的就好了”,氣氛漸漸緩和。
可蘇晴的檢測儀突然報警,屏幕上的雙星共振倒計時跳得飛快——距離節點隻剩72小時,而記憶庫投射的沙坑坐标,竟有三個!“不好!激進派不止培育了一處熵增種子!”蘇晴的聲音帶着急顫,“三個沙坑分别在撒哈拉、亞馬遜和富士山,咱們人手不夠,根本來不及同時處理!”
二柱的笑容瞬間僵住,手裡的糕差點掉地上:“不是吧?剛搞定一個,又來倆?這群雜碎是屬兔子的,還會打洞?”記憶庫的金芒突然閃爍,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能遠程投射善意記憶光流,幫亞馬遜和富士山的守沙人壓制苔藓,但撒哈拉的殘片最強,需陸莎親自去——那裡的意識殘片,和宇宙沙海主宰有關聯。”
“主宰?”陸莎的心髒猛地一沉,握緊手裡的記憶晶,“他還在打記憶庫的主意?”記憶庫的金芒暗了暗,投射出段模糊畫面:激進派的人正對着塊暗紫晶體跪拜,晶體裡傳來主宰的聲音:“把熵增種子埋在記憶庫能量覆蓋區,引爆後就能污染它,讓善意記憶變成熵增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