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也試着接入地球記憶——他看到王嬸在老家曬沙棗,孫子圍着她轉,喊着“奶奶的棗最甜”;看到二柱烤糕時,故意把最大的一塊分給流浪的孩子。淡白的身影突然泛起金光,他第一次露出類似“笑”的表情,對着哭鼻子的地球小孩伸出手:“我懂了,你是想媽媽了對不對?我帶你去看星核草,它晚上會發光,像媽媽的眼睛。”
矽基植物的變化更神奇——它們吸收了兩地記憶後,灰掉的苔藓重新變回藍綠,還長出了新的藤蔓,藤蔓上結着小小的“記憶甜晶”,咬一口能嘗到地球沙棗和火星星核草的混合味。矽基光人晃着熒光,彈出文字:【原來能量紊亂不是因為輻射,是因為缺少“情緒記憶”!人類的溫暖、火星的堅韌,都是我們需要的能量】,蘇晴的檢測儀終于恢複正常,屏幕上的矽基能量曲線平穩得像湖面。
一周後,共生城市的廣場上熱鬧非凡——首批移民在跳“融合舞”:地球人踩着家鄉的秧歌步,火星記憶體的身影跟着節奏閃爍,矽基藤蔓纏繞在他們腰間,藍綠熒光跟着音樂節奏明暗。二柱在廣場中央烤着“共生慶典糕”,糕上嵌着地球的沙棗、火星的星核草、矽基的甜晶,香氣飄得滿街都是。棗泥穿梭在人群裡,嘴裡叼着小份糕,給老人和孩子遞過去,活像個“跨星服務員”,再也沒飄着偷嘴。
“我們正在創造新的文明!”陸莎站在廣場高台上,戒指與衆人的沙痕同步發光,金藍紫三色光在半空織成“共生圖騰”。王嬸和阿澤一起捧着新種的沙棗苗,苗上還纏着矽基藤蔓;孩子們圍着圖騰跑,手裡舉着記憶甜晶,喊着“地球火星是一家”;被救贖的記憶竊賊成員也來了,他們的黑色沙痕泛着淡金,幫着維持秩序,活像群改邪歸正的守護者。
可歡樂沒持續多久,蘇晴的全息投影突然炸在廣場上,檢測儀屏幕上出現道陌生的波動:“不好!共生城市的沙痕同步發光時,觸發了道未知的‘意識鍊接信号’!來源是宇宙深處的暗物質帶!和之前熵增巨獸的信号有點像,但更複雜!”這話讓熱鬧瞬間降溫,二柱手裡的烤爐鏟“哐當”掉在地上,棗泥也停下遞糕的動作,豎着耳朵盯着投影。
陸莎的戒指突然發燙,與信号産生共鳴,掌心浮現出段模糊的畫面:暗物質帶裡,無數破碎的“文明意識體”在飄,它們朝着太陽系的方向移動,身後跟着道暗紫的爪痕——是熵增巨獸的殘留能量!“這信号是那些意識體在求救!”陸莎握緊戒指,“它們好像被巨獸的能量困住,想通過我們的共生信号找到出口!”
科恩的臉色瞬間凝重,抓起通訊器:“立刻啟動防禦系統!誰知道這些意識體裡有沒有巨獸的卧底!”阿米娜部長卻搖頭:“不能直接防禦!它們是求救,不是攻擊!源文明說過,共生要願意伸出手,咱們不能見死不救!”兩邊又要吵起來,二柱突然抓起塊“意識穩定糕”往投影裡扔:“别吵了!吃塊糕冷靜下!咱們先派星橋小隊去看看,湯姆他們能通過星光化感知意識體的善惡,總比在這瞎猜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