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麥哲倫雲殖民星的通訊突然斷成雪花——最後傳回的畫面裡,原本熱鬧的共生社區變得死寂:居民們眼神空洞地站在街頭,手裡的甜晶糕掉在地上也沒反應;剛種的星核草蔫在土裡,沒人記得該澆水;甚至有孩子舉着沙棗,卻想不起“吃”這個動作,嘴裡隻會發出無意義的“啊啊”聲。蘇晴的檢測儀“嘀嘀”狂響,屏幕上的文明記憶信号像被掐斷的電線,瞬間歸零:“是‘記憶吞噬者’!虛無熵的先鋒!它們把殖民星的核心記憶全吞了,現在那是顆沒有曆史的‘空白星球’!”
“卧槽!這玩意兒比記憶商人還狠!直接把人變成‘空白木偶’?”二柱扛着半袋“記憶加固糕”從烤爐房沖出來,糕上嵌着反吞噬圖騰的糖霜,還冒着能飄滿艦橋的熱氣,“我這糕加了希望記憶庫的核心粉,專門防記憶被吞!上次試喂後,矽基苔藓當場長出‘記憶護盾’!‘棗泥’,不準偷嘴!這是去救殖民星的急救糕!”
話剛落,老駱駝突然從能量艙鑽出來,嘴裡叼着塊還熱乎的糕,嚼得滿臉糖渣——這貨居然趁二柱裝貨時搞偷襲,結果剛咽下去,檢測儀上原本歸零的信号突然跳了下,殖民星畫面裡,個老人突然撿起地上的甜晶糕,含糊地說“甜”。二柱趕緊撲過去:“你個敗家玩意兒!偷糕還能激活殘留記憶?早知道讓你多偷兩塊!”棗泥被追得繞着控制台跑,撞翻了蘇晴的數據闆,屏幕上突然彈出段吞噬者的能量軌迹,直指地球方向。
陸莎的三戒圖騰戒指瞬間發燙,腦海裡閃過殖民星居民的絕望眼神——沒有記憶的文明,比被熵增毀滅更可怕,那是連“存在過”的痕迹都被抹去。“立刻啟動跨星‘記憶防火牆’!”她對着通訊器大喊,“科恩帶艦隊去殖民星外圍警戒,防止吞噬者擴散;蘇晴解析吞噬者的能量頻率,找防禦漏洞;我帶星橋小隊和二柱、棗泥,去殖民星嘗試恢複記憶!”
“收到!保證不讓這空白怪物靠近地球!”科恩的金屬水杯砸得桌面巨響,艦隊引擎轟鳴着沖向大麥哲倫雲。可沒等衆人松口氣,蘇晴的檢測儀突然紅了:“防火牆沒用!吞噬者是無形的能量體,能穿透常規的記憶防禦網!剛才殖民星的信号波動,是因為棗泥的甜能暫時困住了它,現在它又開始吞其他區域的記憶了!”畫面切換到殖民星的醫院,醫生拿着手術刀,卻想不起該怎麼用,病人躺在病床上,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住,看得人心頭發緊。
星艦抵達殖民星軌道時,地面的景象更慘——城市的招牌全成了無意義的符号,居民們像迷路的幽靈,有的在重複撿石頭的動作,有的對着天空發呆。二柱把記憶加固糕掰成小塊往下抛,淡金光裹着甜香散開,被甜能碰到的居民突然晃了晃,有的說“我好像有個女兒”,有的喊“沙棗該收了”,可沒過幾秒,眼神又變回空洞,顯然甜能隻能暫時喚醒殘留記憶,擋不住吞噬者的持續吞噬。
“這樣不是辦法!得找到吞噬者的弱點!”陸莎握緊戒指,對着通訊器喊,“阿依達,你在星核神殿解讀星核記憶,看看源文明有沒有提到對抗吞噬者的方法!”阿依達的青銅鈴铛聲從通訊器裡傳來,帶着急促:“我正在查!星核記憶裡有段模糊的記載——‘虛無之先鋒,懼殘缺之憶,鮮活之異,乃破敵之鑰’!好像是說,吞噬者害怕‘未完成的遺憾記憶’!”
“遺憾記憶?”湯姆突然激活記憶重疊,身體泛着淡金粒子,“我感知到了!殖民星居民的遺憾記憶最鮮活——王嬸沒來得及給孫子送的沙棗糕,矽基苔藓沒看完的甜晶花盛開,還有孩子沒跟爸爸說的‘我愛你’!這些沒完成的事,裡面的情感能量特别強,吞噬者碰到時會往後退!”莉莉也點頭,手裡浮現出段記憶光流:“我姑姑的遺憾記憶——沒來得及教我種最後一盆甜晶花,剛才用星光化投影時,吞噬者的能量波動明顯變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