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宇豪撓了撓頭,回憶起當初的經曆,臉上的表情像開了個雜貨鋪——有後怕、有得意,還有點不好意思:“我跟你一樣,從石縫裡滑下來的時候,心裡慌得跟揣了隻兔子似的,還以為要摔成肉餅!結果落地的時候屁股先着地,疼得我龇牙咧嘴,喊了你好幾聲都沒回應,隻好打着手電自己往前走。”
他頓了頓,眼睛突然亮得像燈泡,一拍大腿:“走了沒幾步,我腳底下‘哐當’一聲踢到個硬東西,撿起來一看——好家夥!是個電動滑闆!懸浮的,還帶彩燈,比我家那輛邁凱倫還酷!我琢磨着這玩意兒肯定能省力氣,就踩上去試了試,結果沒掌握平衡,‘啪’地一下摔了個跟鬥,膝蓋都擦破了皮,疼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蘇震聽得哈哈大笑,拍着大腿調侃:“表哥,你也太笨了吧?電動滑闆都不會用,還摔了個屁墩兒!”熊宇豪臉一紅,梗着脖子反駁:“我那是第一次見!後來我研究了半天,按了個紅色按鈕,它居然自己動了!我站在上面,風從耳邊吹過,比跑着快多了,一路上的岔道都沒敢看,就順着主路往前沖,十多分鐘就到了那道黑牆跟前,哪像你,還得慢慢走三四個小時,腿都要走斷了!”說着還得意地晃了晃腿,仿佛那電動滑闆是他自己造出來的。
“然後呢?你就直接進了這個世界?”蘇震追問道,眼裡滿是好奇。熊宇豪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歎了口氣:“可不是嘛!我見那牆會發光,覺得新奇,伸手一摸,‘唰’地一下就被吸進來了!剛進來的時候,我眼睛都看直了——到處都是花花草草,還有會飛的小鳥,比我去過的迪士尼樂園還好看!”
他開始眉飛色舞地描述,手舞足蹈的像個說書先生:“我當時光顧着玩了,在山裡跑東跑西,餓了就摘野果吃,甜滋滋的,比我媽買的進口草莓還好吃;渴了就喝山泉,涼絲絲的,比冰鎮可樂還解渴。就這麼渾渾噩噩過了好幾天,連自己在哪都忘了,也沒想着找回去的路,現在想想,當時真是傻得冒泡!”
說到這裡,熊宇豪的聲音突然變小了,帶着幾分後怕,身子還下意識地縮了縮:“直到有一天,我在山谷裡摘野果的時候,突然聽到‘嗷嗚’一聲——一群狼圍了過來!那些狼比我家的藏獒還大,眼睛綠油油的,盯着我就像盯着一塊肥肉!我吓得轉身就跑,結果沒跑兩步就被絆倒了,眼看狼就要撲上來,我心裡就一個念頭:完了,居然落得個死無全屍!”
蘇震聽得心驚膽戰,連忙問:“那你後來怎麼活下來的?哦不對,你不是死了一次嗎?”熊宇豪苦笑一聲,攤了攤手:“可不是死了嘛!被狼咬了一口,疼得我直接暈過去了,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飄在半空中,身體透明的,像個幽靈!陽光照在身上,疼得像有一萬根針在紮,我差點哭出來,還以為自己死了以後,變成孤魂野鬼,沒有上得了天堂!”他繼續說道:“後來我飄着飄着,就被一股力量拉到了一個祭壇上,那裡還有好多跟我一樣透明的靈魂,有的在哭,有的在聊天。我拉着一個老爺爺靈魂問了半天,才知道這裡的靈魂不會湮滅,能靠祭壇的能量複活。”熊宇豪模仿着當時的樣子,雙手比劃着:“那老爺爺說,祭壇的能量是活着的人通過獻祭來生成的——比如牛頭人獻鮮花美酒,獸人獻獵物,人類放河燈、燒紙錢,這些能量會通過這些方式源源不斷地産生,并均勻分給每個靈魂,當到了一定程度,靈魂變得不透明了,就能重新變成實體複活,而力量和記憶也會在新身體内保留下來。”
蘇震皺了皺眉,疑惑地問:“祭壇能量這麼寶貴,就沒人搶嗎?比如厲害的靈魂欺負弱小的?”熊宇豪冷哼一聲,拍了下胸脯:“誰敢啊!這裡有瓦大人的靈魂衛隊,要是有人搶能量,就會被塞進骨灰罐裡關一百年!而且靈魂狀态下都特别弱,就算以前是武林高手,死後也沒力氣打架——當然,也有極少數例外,但我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