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震腦子“嗡”的一聲,瞬間懵了:“你、你怎麼知道我在玉山酒館的事?”
“先回答我的問題!”珊娜步步緊逼,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我”蘇震撓了撓頭,努力回憶,“好像二十多歲,也可能三十歲?衣服是黑色的不對,好像是褐色的!武器我記得,是一把短刀,單刃的!”他越說越沒底氣,自己親曆的事,才一天就記模糊了。
“哈哈!”珊娜忍不住笑了,語氣帶着幾分譏諷,“才一天時間,你親曆的事就記不清了,還敢憑自己的喜惡,揣測我們的好壞?”
她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您知不知道,當年拉斐爾創造這個空間後,就對空間的穩定性不管不顧!這麼多年來,要不是瓦沙克大人耗費自身魔力,維持着空間平衡,這地方早就崩塌了,你們這些人,早就魂飛魄散了!您好好看看,瓦沙克大人為了你們,衰弱成什麼樣子了?你們還好意思質疑他?”
珊娜的話像連珠炮一樣,砸得蘇震啞口無言。她又說道:“你們人類不是有位呂洞賓仙人嗎?他曾把法寶山河社稷圖挂在門邊,引誘哮天犬進去,想把它卷在圖裡化為灰燼。可後來心中不忍,又把畫打開放了哮天犬,結果小腿被狠狠咬了一口,鮮血淋漓。這個成語叫什麼來着?”
“叫、叫‘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蘇震的聲音越來越小,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瓦沙克大人,我還沒說完!”珊娜竟違背了瓦沙克之前的示意,繼續說道,“您以為我們怎麼知道您在玉山酒館的事?告訴您,聖山山巅的天使監視所裡,有‘全知之眼’,能洞察每個人的一舉一動!要不是瓦沙克大人常常耗費魔力幹擾它,不單是反抗軍,包括你們這些議論天使的人,早就被所謂的‘正義’天使殺得幹幹淨淨,靈魂也被囚禁起來了!”
蘇震聽得滿臉通紅,羞愧地偷瞥了瓦沙克一眼——隻見瓦沙克坐在沙發上,神色坦然,眼神平靜,沒有半分作僞的樣子。他心中的疑慮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
蘇震深吸一口氣,向前邁出一步,對着瓦沙克單膝跪下,誠懇地說道:“瓦沙克大人,小子無知,聽信謠言,錯怪了您,還對您出言不遜,懇請您多多包涵!”
瓦沙克連忙起身,伸手扶起他,語氣溫和:“無妨,年輕人難免有沖動的時候。隻是那‘全知之眼’确實棘手,我也沒有把握能時刻幹擾它。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跟您明說,您先回去,安心準備接下來的比試。等比試結束,您再和您的朋友一起到聖殿找我,到時,我會把所有真相都告訴你們。隻是有些真相,就算知道了也沒有用。”
蘇震聞言和瓦沙克對視一眼,從他那憂郁且深邃的眼神,蘇震看懂了一些東西。他後退兩步,對着瓦沙克深深一躬:“多謝大人!晚輩告辭!”
随後,他跟着埃文和珊娜,走出了聖殿。夜色依舊濃重,聖山的風帶着幾分涼意,可蘇震的心裡,卻一片滾燙——他不僅解開了對瓦沙克的誤解,還離真相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