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懸在聖山之巅,陽光毒辣得能把地面烤出青煙,可山腳下的曠野處,卻傳來“铛铛铛”的兵器撞擊聲,伴随着陣陣呼喝,打破了午後的沉悶。走近一看,隻見蘇震和熊宇豪正光着膀子對練——蘇震手持那把騎士闊劍,熊宇豪則握着一根玄鐵長杖,兩人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我說表弟,這西洋劍術有什麼可練的?無非就是劈砍、突刺,動作又慢又笨,還不如你把裁雲劍拔出來,順手又靈活!”熊宇豪用長杖架住蘇震的騎士劍,手腕一沉,想把劍壓下去,嘴裡卻不依不饒地吐槽,“你看你這招,慢得跟老黃牛耕地似的,我閉着眼睛都能看穿!”
蘇震手腕微微用力,将劍抽回,側身避開熊宇豪的反擊,解釋道:“我現在要以獸人身份參加比試,用人類的輕劍本就紮眼,再用裁雲這種神兵,豈不是更引人懷疑?再說,這騎士劍也沒你說的那麼差——它攻守兼備,劍勢裡還藏着杠杆原理,雖然不如中原劍法靈動,但練到極緻,威力也很厲害。你看好了,試試這招!”
話音剛落,蘇震劍勢突變,手臂猛地一擡,騎士劍的劍身死死壓住熊宇豪的長杖,劍尖卻突然下沉,直指熊宇豪的胸膛!熊宇豪心裡一驚,趕緊側身閃避,同時掌心凝聚出一團火球,朝着蘇震面門擲去——他想逼蘇震收招防禦。
可蘇震早有準備,手腕一轉,騎士劍在身前橫旋一圈,用劍柄精準地磕中火球。“嘭”的一聲,火球炸開,火星四濺,蘇震卻毫不受影響,借着轉身的力道,劍身高高揚起,朝着熊宇豪的頭頂劈去!
熊宇豪下意識地掄起長杖格擋,“铛”的一聲脆響,長杖和騎士劍撞在一起。可他剛想發力反擊,卻發現蘇震的劍上毫無力道——原來是虛招!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蘇震的騎士劍突然半道急轉,随着他前沖的身形,劍脊像長了眼睛似的,“啪”地打在熊宇豪的左腿腘窩上。
“哎喲!”熊宇豪腿一軟,直接半跪在地,手裡的長杖也差點掉在地上。蘇震趁機繞到他身後,騎士劍輕輕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語氣帶着幾分調侃:“表哥,服了沒?這可是正宗的騎士劍術,我可沒摻一點中原劍法進去。”
熊宇豪臉一紅,有些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你這也叫騎士劍術?明明就是耍詐!有本事咱們真刀真槍地拼一招!”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蘇震收回劍,伸手把熊宇豪拉起來,“歇會兒吧,這天也太熱了,再練下去,咱們倆都要變成烤豬了。”
熊宇豪點點頭,揉着腿找了塊大樹蔭坐下,解下腰間的酒壺,拔開塞子猛灌了一口,然後把壺抛給蘇震:“喏,喝點解解暑。對了,明天就要比賽了,你有幾分把握?”
蘇震接過酒壺,喝了一口,清涼的酒液滑過喉嚨,瞬間驅散了不少燥熱。他搖搖頭,苦笑道:“連對手是誰都不清楚,談什麼把握?萬一戈勒那邊派了高手,或者有天使、惡魔摻和進來,我肯定不是對手。”
熊宇豪也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這麼沒信心,你小子藏着不少本事呢。對了,你覺得我和潘虛白要是比試,誰能赢?”
蘇震差點把嘴裡的酒噴出來,看着熊宇豪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調侃:“表哥,你該不會真以為潘虛白要跟你搶霜月姑娘吧?他就是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誰跟他搶姑娘了!”熊宇豪臉一紅,趕緊辯解,“我就是好奇,咱們仨裡,到底誰的本事最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