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越過獸人主城的城牆,灑在青石闆路上,城内就炸開了鍋——“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震天響,“咚咚锵”的鑼鼓聲此起彼伏,連空氣裡都飄着幾分熱鬧的氣息。不用問也知道,今天是獸人族比武招親的大日子,整個主城的獸人和外來者,都等着看熱鬧呢。
熊宇豪從床上“噌”地一下彈起來,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就慌慌張張地沖出屋外,嘴裡還嚷嚷着:“完了完了!是不是要遲到了?霜月姑娘要是被别人搶了怎麼辦?”
可沖到天井一看,他頓時愣住了——鬼叔正端着一碗小米粥,慢悠悠地用勺子舀着喝;潘虛白則拿着一個肉包子,一邊啃一邊打量着院子裡的花盆,兩人一副悠哉遊哉的模樣,顯然等了他好一會兒。
“你們倆幾點起的?怎麼都不叫我一聲!”熊宇豪抓過旁邊的毛巾,胡亂擦着臉,語氣裡滿是責怪,“萬一耽誤了比賽,你們賠我霜月姑娘啊?”
“慌什麼?”潘虛白咽下嘴裡的包子,挑眉調侃道,“還有一個多小時才開始比賽呢,你急着去搶座啊?還是怕去晚了,霜月姑娘被哪個壯實的獸人搶跑了?”
“你别胡說!”熊宇豪臉一紅,突然想起一件大事,眼睛瞪得溜圓,“對了!我們是不是還沒報名?我昨天就想問,瑪哲前輩也沒提過報名的事,難道不用憑證,直接就能上台打?”
潘虛白故意露出一臉焦急的樣子,拍了拍大腿:“哎呀!慘了!我怎麼把這事忘了!據說一周前就開始報名了,昨天下午就截止了!這下完了,咱們隻能在台下看别人搶媳婦了!”
“什麼?!”熊宇豪徹底慌了,含在嘴裡漱口的水“噗”地一下噴在牆上,濺出一片水漬,“這麼重要的事你們都能忘?你們是傻了嗎?瑪哲前輩也沒提醒我們啊!”
“早不忙,夜心慌,半夜起來補褲裆。”鬼叔放下粥碗,笑着罵了一句,“你昨天光顧着琢磨怎麼在霜月姑娘面前耍帥,誰還記得提醒你報名?”他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塊薄薄的鐵片,手指一彈,鐵片“嗖”地飛向熊宇豪,“接着!這是入場憑證,昨天瑪哲前輩給我的,怕你弄丢,一直沒敢給你。”
熊宇豪趕緊伸手接住,隻見鐵片上刻着幾個獸族文字,還印着一個座位編号,懸着的心瞬間落了地,卻還是忍不住問:“那比賽規則呢?不用登記姓名、修為嗎?萬一有人耍詐怎麼辦?”
“比賽規則啊,就是沒有規則。”鬼叔端起粥碗,又喝了一口,“想比試的,随時上台就行,隻要能在擂台上站到最後,就算赢。簡單粗暴,符合獸人的風格。”
“這麼簡單?”熊宇豪有些不敢置信,“萬一有人上台搗亂,或者好幾個人一起打一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