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堃站在擂台上,雙手抱在胸前,下巴微擡,用眼角的餘光慢悠悠掃過台下衆人,那副志得意滿的樣子,仿佛整個鬥獸場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台下的嘲諷聲、怒罵聲像蒼蠅叫似的,他連眼皮都沒擡一下,顯然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面——畢竟,這些年他靠着亞納義子的身份和一身邪功,在獸人主城早就橫着走慣了。
“這畜生!都害死四任老婆了,還有臉來禍害霜月姑娘!”台下突然響起一聲怒吼,緊接着,一道壯碩的身影從人群中躍起,像塊巨石似的“嘭”地落在擂台上,震得擂台都微微發顫。衆人定睛一看,隻見來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圓,比楊堃足足高了一頭,正是瑪哲府上的衛隊長——他平日裡最敬重瑪哲,自然容不得有人欺負瑪哲的養女。
楊堃斜睨着衛隊長,假惺惺地拱了拱手,語氣裡滿是輕蔑與挑釁:“喲,這不是衛隊長嗎?怎麼,瑪哲大祭司派你來護着霜月小姐?你是怕我娶了她後,會讓她出事?放心,這次我會請義父亞納親自為婚禮賜福,保證霜月小姐毫發無損——前提是,她夠聽話。”
“你這混蛋!少在這裡裝模作樣,誰信你的鬼話!”衛隊長氣得滿臉通紅,舉起沙包大的拳頭,帶着風聲,照着楊堃的臉猛砸下去!這一拳力道十足,要是砸中,楊堃的臉肯定會變成爛泥!
台下觀衆都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盯着擂台——可下一秒,所有人都愣住了。隻聽“咚”的一聲悶響,不是楊堃被打飛,而是衛隊長龐大的身軀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眼睛瞪得溜圓,嘴裡連哼都沒哼一聲。
再看楊堃,依舊站在原地,雙手抱胸,連姿勢都沒變過,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台下瞬間鴉雀無聲,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小聲議論起來:“楊堃剛才做什麼了?我怎麼沒看見他出手?”“不會是衛隊長自己腳下打滑跌倒了吧?楊堃連動都沒動啊!”“你們看衛隊長,眼睛睜着卻一動不動,該不會是死了吧?這也太邪門了!”
蘇震眉頭緊鎖,他看得清清楚楚——衛隊長的靈魂已經從身體裡飄了出來,像一縷青煙,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卷成一束,飛快地朝着那個黑色木匣飄去,轉眼就消失不見了。“這楊堃的邪功,竟然能隔空殺人,還能控制靈魂”蘇震心裡暗道,更加警惕起來。
“這人的招式也太邪門了吧!”熊宇豪看得頭皮發麻,轉頭看向鬼叔和潘虛白,“剛才他到底怎麼動手的?我連殘影都沒看見!”
潘虛白雙眼緊緊盯着楊堃,眼神銳利如刀,嘴裡喃喃念叨:“鬼爪奪命,半招殺人錯不了,這是楊連真迦的獨門邪功!”後面的話聲音太低,熊宇豪沒聽清。
“對,他剛才隻用了半招就殺了衛隊長。”鬼叔臉色凝重,解釋道,“你仔細回想一下——楊堃剛才右手輕輕擡了一下,屈起三根手指成鈎狀,看似随意,實則已經聚氣成爪,隔空捏碎了衛隊長的咽喉。這招殺人于無形,又快又狠,一般人根本反應不過來。”他瞥了熊宇豪一眼,語氣嚴肅,“你剛才要是沖動上台,恐怕連他半招都接不住,還是别添亂了。”
熊宇豪臉一紅,悻悻地閉上嘴——他知道鬼叔說得對,剛才那場面,換做是他,估計也得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