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虛白看着鬼叔堅毅的眼神,心中一陣感動,他伸出手,與鬼叔緊緊握在一起——潘虛白的手潮濕而顫抖,滿是不安與自責;鬼叔的手幹燥而穩定,透着擔當與從容。
就在這時,蘇震的聲音突然在兩人耳邊響起,是傳音入密:“一個毫無把握,一個僅有五分,還想以命換命,既然如此,何不讓我這個有十分把握的人去呢?”
“可是你答應了瑪哲,要以獸人形态留到最後奪冠,不能暴露身份!”鬼叔趕緊回應。
“這還不簡單?走,陪我去趟廁所。”蘇震的聲音帶着幾分狡黠。
幾分鐘後,“鬼叔”重新出現在觀衆席上,隻是他的腰間,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騎士佩劍——原來蘇震用幻形石變成了鬼叔的模樣,而真正的鬼叔,則隐去身形,悄悄繞到了鬥獸場的立柱上,随時準備接應。
擂台上的楊堃還在耀武揚威,見台下無人敢上台,更是得意忘形:“怎麼?都怕了?剛才不是挺能罵的嗎?現在怎麼都縮着頭不敢動了?”
台下觀衆雖然心中不忿,卻沒人敢應聲——連強如侍衛隊長都被打成重傷,誰還敢上去送命?
“熊大,幫我把佩劍保管好。”幻化成鬼叔模樣的蘇震解下腰間的騎士劍,遞給熊宇豪。
“你打算空手迎戰那秃子?”熊宇豪接過劍,一臉驚愕——他知道蘇震最擅長的就是劍術,空手對敵,豈不是自斷一臂?
“放心,我這樣做自有道理。”蘇震笑了笑,沒有多解釋。他用神識感知到,那股魔神的氣息還在鬥獸場内,他擔心現在使用裁雲劍,待會遇到真正的魔神時,相同的劍招會暴露身份。他轉頭看向潘虛白:“虛白兄,能不能把你的武器借我一用?”
潘虛白一愣,随即明白過來,從胸前掏出那顆晶瑩剔透的人骨數珠,遞到蘇震手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隻是這數珠被我用自身精血煉化後,與我心意相通,蘇兄未必能運用自如。”
“無妨,我隻用它應個景。”蘇震接過數珠,握在手中,緩緩走向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