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阿影和墨影異口同聲,随即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心。
“不行!”鐵蘭立刻反對,“太危險了!你們還太年輕!”
“師父,”阿影上前一步,護脈掌輕輕按在胸口,“您教過我,守護不是等來的。歸墟陣是為了所有人,我們不能隻看着你們拼命。”
墨影點頭,暗影之力在掌心凝聚成一個小小的光球:“影族的未來也系于此,我不能退縮。而且”他看向阿影,“我們的力量或許真的能融合。”
劉哔沉默片刻,看向影族長老:“古籍裡有沒有記載融合時的風險?”
長老歎息一聲:“若融合失敗,輕則靈力盡廢,重則魂飛魄散。”
書房裡再次陷入沉默,風雪敲窗的聲音格外清晰。小石頭忽然跑出去,片刻後捧着那朵枯萎的陰陽花回來:“你們看,就算枯萎了,花芯裡還有一點白光!它都沒放棄,我們怎麼能放棄?”
最終,劉哔深吸一口氣:“準備吧。我會用測星甲護住你們的心神,清月準備最好的護心丹,鐵蘭守在陣外,一旦有異立刻強行終止。”
三日後,歸墟陣的臨時祭壇在極寒之地搭建完成。阿影和墨影站在陣眼中央,前者身着暖陽草編織的護衣,後者披着影絲布黑袍,兩人掌心相對,靈力開始緩緩交融。
“記住,意守丹田,讓靈力自然流轉,不要強行控制。”劉哔的聲音在陣外響起,測星甲的光芒籠罩着兩人,“想象光與影不是在對抗,是在擁抱。”
阿影閉上眼睛,護脈掌的光明靈力如暖流般湧向墨影,觸到對方的暗影之力時,果然感到一陣刺痛。“有點難受”
“别怕,”墨影的聲音帶着安撫,“試着引導它繞開經脈,像水流繞開石頭一樣。”他放緩暗影之力的流速,讓光明靈力能順着縫隙滲透。
漸漸地,兩種力量不再沖突,開始在兩人掌心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漩渦中心,一點白光悄然亮起——正是小石頭說的混沌光!
“成了!”蘇清月驚喜道。
然而,就在混沌光即将融入歸墟陣時,陣眼突然劇烈震動,黑色的紋路如潮水般反撲,瞬間吞噬了混沌光!阿影和墨影同時慘叫一聲,身體被震得倒飛出去,口吐鮮血。
“怎麼回事?”鐵蘭想沖進陣中,被影族長老攔住。
“是同源之力的排斥!”長老臉色煞白,“它們認出這不是自然融合的混沌光,在反抗!”
歸墟陣的光芒開始變得狂暴,黑色與金色的能量互相撕裂,祭壇周圍的冰層紛紛炸裂。劉哔的測星甲光芒忽明忽暗,顯然已快支撐不住:“它們在争奪陣眼的主導權!這樣下去陣會崩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