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宋元傑’和那名俏麗女人的背影,消失在‘陳扶楹’視線的同時,約莫有着五六道體型壯碩的身影也是蹿了過來,隻聽到其中有人喊道:
“還等什麼,少爺說了動手”
劇痛襲來,身體本就孱弱單薄的‘陳扶楹’,甚至連一聲喊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瞬間暈厥了過去,唯有那些刺耳的笑聲依舊回蕩,久久不曾散去。
自此以後,曾經的江南‘陳家’,改為了‘宋家’,而曾經的‘陳家’莊園,也成為了‘宋家’的産業,至于‘陳扶楹’的未婚妻,也不過是成為了‘宋元傑’女人中的一個罷了。
是的,‘陳扶楹’沒有死,‘宋元傑’也不想讓他死,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陳扶楹’都看在眼中,他痛苦想要複仇卻又無能為力。
隻因為他失去了一切,被‘宋家’像木偶一樣圈養起來。
他看到了那些曾經和‘陳家’交好的故人或是朋友,全都觍着臉的巴結‘宋家’。
而‘陳扶楹’卻成了一名‘小醜’,一個‘觀衆’,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
内心的侮辱與折磨,讓‘陳扶楹’想過要自殺,隻是每一次都會被‘宋家’花大代價救治好,就像是生怕‘陳扶楹’會死去一樣。
漸漸,‘陳扶楹’的精神變得麻木空洞,如同一個活死人般,一動不動的終日坐在那裡。
仿佛一件人形雕塑,又仿佛他的存在證明着什麼一般。
春去冬來,時光如刀。
這一點在‘陳扶楹’的身上尤其明顯,殘破的精神和腐朽軀體似乎已經無法支撐他熬過這個寒冬。
随着雪花飄落夜幕的降臨,‘陳扶楹’也終于是閉上了那雙空洞麻木、死寂灰暗的眸子。
這可悲的一生似乎終于是結束了
簡陋卻整潔的房舍内,一雙眸子恍惚間緩緩睜開,從開始的迷茫到逐漸清醒。伴随着“吱吱呀呀”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一張木制的床榻上,一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左手扶起自己那微微有些疼痛腦袋,低聲自語道:
“額頭好疼啊”
“這這難道隻是一場惡夢?”
少年人莫名有些不确定的樣子,因為這個噩夢實在是太真實了,就如同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似的。
“那裡似乎是一個非常奇特的世界啊!”
随着歎息,腦海裡一幕幕的場景一閃而逝,似乎夢裡所經曆的一切,都成為了自己記憶的一部分似的。
莫名的少年人身上的氣質發生了不一樣的變化,沒有了十五六歲該有的活力與朝氣,反而變得越發的内斂滄桑起來。
“雖然,現在日子是清苦了一些,不過好在我還有母親,還有手腳,相比在夢中,現在的一切似乎真的不算什麼”
翻身坐起,少年人小聲嘀咕着,他先是看了看自己那完好無缺的手腳,情緒也漸漸從之前的噩夢中平複了下來。
他本是一個膽小懦弱的少年,不過現在,他覺得自己似乎不同了,因為在夢裡他經曆了太多太多,似乎世界上所有的悲慘與不幸他都體悟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