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切都顯得很平靜,直到申時下學,‘秦遇峰’離開後,衆人學子這才陸續将各自的書案收拾妥帖并相繼離開學堂。
唯有五人,卻是留到了最後
‘沈墨璃’小臉雪白,似乎是有些害怕和驚懼,這點從‘陳扶楹’那幾乎被攥皺了的衣袍右袖就可以看出來。
其實,‘沈墨璃’到現在也不知‘陳扶楹’具體想要做什麼,隻是當‘他’看到那平靜如秋水般的清眸時,似乎整顆心都在悸動着。
至于‘馬文才’,他的臉上挂着莫名笑着,一副‘幸好你很識趣’的模樣,而身旁那其餘三人均是如此,他們雙手環胸,目光低視着‘陳扶楹’和‘沈墨璃’,就好像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一般。
“‘陳扶楹’,算你識趣”
‘馬文才’起身,一邊帶着三名狗腿邁步來到‘陳扶楹’近前,眼見其垂頭不語,以為他是怕了,便直接用盛氣淩人的語氣說道:
“寬心,今日不則打于你,畢竟幾日後便是春試”
說罷,他的語氣又變的森然寒冷起來。
“不過,昨日之事,你若訴于秦先生,那就不是落水那般簡單了。”
這話明顯帶着赤裸裸的威脅,然而‘陳扶楹’依舊是低頭未曾言語,就像是因為害怕而不敢回應一般。
至少,這一幕看在‘馬文才’的眼中,就是如此,本就是低賤下民而已,搓扁捏圓還不是看他的心情。
“走!”
似乎也懶得浪費時間,‘馬文才’袖袍一甩,便欲帶三人踏步離開,然而他的腳剛擡起,還未落下,卻是頓住了。
因為其身後,一道平靜的似乎沒有任何波瀾的聲音,恰好是輕輕響起。
“誰,叫你走了?”
語氣平靜淡然,似乎也沒有什麼威懾力,然而這話在‘馬文才’聽來,卻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你,是在和我說話?”
‘馬文才’以為出現了幻聽,更目光不善的盯着‘陳扶楹’,似乎是想要聽他親口再說一遍,以示确認。
“放學之後,别走嘛這個我懂”
一邊說着,‘陳扶楹’迎着‘馬文才’的目光,緩身而起。
“隻不過,對象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