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此生此世,當淩駕萬道衆生,亘古不動,不滅不朽。”
“縱,前路荊棘叢生,亦不足為懼。仗劍前行,掃盡諸般艱難,皆碎之如齑粉灰飛。”
“吾之志~”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此刻‘陳扶楹’微微仰頭,似是透過那茫茫蒼穹,望見了浩瀚宇宙,其眸滄桑幽暗,然其中光華閃爍,宛若亘古星海。
古樸精舍内,‘秦遇風’立于窗前,他嘴角噙着一絲笑意,其目光似乎是與‘陳扶楹’同望一個方向。
“好一個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凝望間,‘秦遇風’眼眸光彩閃爍,話到最後他更是右手袖袍猛一揮動,語氣同樣變得亢奮激昂。
“文者,當立此志,使命若此,擔當若此,實屬大善。”
說完,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秦遇風’坐回案邊,展紙、點墨、提筆、揮毫,一切仿若行雲流水一般,沒有絲毫違和滞澀之感,猶如天成。
“既如此,那我,便助其一臂之力,為你,正身立名。”
語落,隻見紙張化作紙鶴,架着流光,沿着窗口直奔天際,速度之快,不消片刻,便已然是消失在了雲海天際之中。
又是一個不一樣的夜晚,‘槐安縣衙’内院,‘馬文才’頂着個豬頭臉,跪在地上哀嚎抽泣着。然而,在那檀木桌案後方的方臉中年,更是面色難看至極。
“落入潭水未死,還出言挑釁,動手傷人?”
聞言,‘馬文才’的哀嚎聲,似乎變得更劇烈了,他一邊抽泣着,一邊嚎說着。
“是啊,爹他還說什麼”
“爾食爾祿,民脂民膏。”
“下民易虐,上天上天難欺。”
“今日,算是教我‘馬家’做人”
“啪~”
‘馬文才’話剛說完,便被一道沉悶卻響亮的拍擊聲,吓得幾乎是忘記了哀嚎。
此刻,他似乎是有些畏懼的看着上方面色兇狠惱怒的父親,更沒來由的,心裡突然升起一種莫名恐懼。
“廢物~”
見此一幕,方臉中年人有些不滿,似乎是對于‘馬文才’的懦弱,感到憤懑。
直至,粗重深沉的呼吸聲,來回起伏數次後,方臉中年這才語氣無比冰寒的開口說道:
“打傷我兒,損我臉面,不扒皮抽筋,剖心剔骨,絕難消我心頭之恨。”
說話間,方臉中年眼神變得越發兇厲狠毒,此刻這人雖身穿官服,可哪裡有半分父母官的樣子,說是莽夫土匪也絲毫不為過。
而此人,正是槐安縣‘縣丞姥爺’——‘馬駿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