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一,槐安縣趕赴春試,‘陳扶楹’整整提前了一天動身,原因無它,無軒馬可乘,唯賴足力行之。
換句話來說,就是家裡沒錢呗,隻能坐11路‘公交車’走了。
對此‘陳扶楹’并不放在心上,隻是眼看着平日操勞的母親,流露出擔憂無奈的神情時,他的鼻頭也微微泛着一股酸意。
“娘,您莫要擔心憂慮,讀萬卷書,行萬裡路,這隻是孩兒,将要踏出的第一步而已。”
‘陳扶楹’安慰着母親,不由忍不住上前輕輕擁住了她,這讓陳母微微有些發愣,不過隻是一瞬間,她的臉上也流露出了淡淡笑意。
揮手告别間,‘陳扶楹’正式踏上了趕考之路,他此生幾乎沒有什麼可挂念的,親生父親自他出生起就未曾見過,也唯有母親才是‘陳扶楹’唯一的記挂。
從家出發,若是乘馬車前往槐安縣,也不過一個時辰而已,但若是僅依靠腳力,少說也需要兩個時辰才行。正因如此,‘陳扶楹’不得不提前出發,提前準備,誰讓他家距離縣城最遠呢。
然而,‘陳扶楹’不知道的卻是,此刻正有着幾道陰翳的眸子,正無比兇狠的凝視着他。
“二哥,現在動手?”
說話的是一位瞎了右眼的中年男子,其臉頰一側,更是刀疤猙獰,看起來兇惡異常。
“再等等,這裡還有幾戶人家我們在‘落魂坡’動手”
回應他的,同樣是一位臉上帶疤的中年男子,兩人容貌上有些相似,最大的不同,也許就是他們一人瞎的是右眼,一人瞎的是左眼。
所以,他們兄弟二人,還有一個響當當的外号——殘目雙煞。
随着語落,幾道身影漸漸隐匿,就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一般。
‘落魂坡’顧名思義,這裡落過‘魂’。據說那馬姓‘縣尹’上任前,此處還匪患甚笃。然而,讓所有人覺得奇怪的是,自從‘馬縣尹’就任以後,此地匪患竟然在短短月餘時間便徹底平息了。對此,幕雲國皇帝還特意下旨以示嘉獎。
當然,随着時間,很多人幾乎已經是忘卻了這個事實,不過這‘落魂坡’的名字,卻是保留了下來。
‘落魂坡’真的就隻是個山坡而已,和一般的山坡并無不同,唯一可能就是樹木茂密了些,周遭僻靜了些,真有個什麼事的話,估計喊破喉嚨,也不可能有人聽到。
“‘落魂坡’?”
當‘陳扶楹’途經這裡時,不禁莞爾一笑,同時小聲自我調侃道:
“若是‘虛靈鬼體’一出,估計我才是這裡正真的‘鬼’吧”
語落,‘陳扶楹’心底的疑惑,也變得越來越多。
“隻是我的這種體質,到底是怎麼來的呢?生物遺傳還是基因突變?還有那塊玉佩,竟然能和身軀融合?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是從這塊玉佩開始的?”
帶着滿心的疑問,‘陳扶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而就在這時,‘陳扶楹’的思緒,卻被一道略顯猙獰話語,給徹底打斷了。
“‘陳扶楹’。”
來人,約摸六七人,當前兩人皆是獨眼,怎麼說呢,看起來就不似好人,不過‘陳扶楹’還是很配合的問了一句。
“你們是何人?”
“自然是,要你命的人”
果然不出所料,對方的回答同樣非常的配合,就像是提前彩排好了一樣,熟練且自然。
“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有眼無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