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被吓破膽的‘錢來’,‘陳扶楹’沒有選擇動手,隻是居高臨下的淡淡道:
“沒想到,錢大老爺,還有在靴子裡藏東西的怪癖也算是我大意了!”
“不過,按照約定,你手中的儲物戒,還是留下吧。”
“否則,你出不了這擂台。”
最後這句,‘陳扶楹’氣勢迫人,頗有種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殺人的即視感。
‘錢來’心下慌亂,他看向周圍,全是鄙夷目光,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太過下作,被衆修瞧不起。
盡管心中憤恨不甘,他還是狠下心來,咬着牙将‘雲蓬月影船’和儲物戒奉上,然後在衆人的哄笑聲中,狼狽離場。
‘陳扶楹’拿起儲物戒,他隻是習慣性的探查,卻在戒面與戒圈的戒臂連接處,發現一絲極淡的黑氣。
“哼,果然被動了手腳。”
“給我下毒?需知‘虛靈鬼體’本就是一切詭異的源頭,區區詭毒而已,給我散開!”
語落,這縷毒絲瞬間崩散,就連其中哪一絲牽扯的精神聯系,都被‘陳扶楹’給直接碾滅。
做完這一切,他随手收起戒指,随即對着擂台下淚眼婆娑‘方清微’,近乎寵溺的笑道:
“你呀,真是個愛哭的小丫頭。”
聞言,‘方清微’還未言語,一旁‘林月舒’就已經開口道:
“早就跟你說了,他有問題。下次,不許你這般冒險了。”
語氣中帶着責備,其眼底,似也帶着些許擔憂的意味。
但随即,她又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錢來’的背後,有金丹修士做靠山,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陳扶楹’點頭,卻也并為太過擔心: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正好,最近手頭有些緊,他們若是敢來,我不介意再多‘賺’他一筆。”
似乎,并沒有感受到,‘方清微’與‘林月舒’投來的怪異眼神,‘陳扶楹’依舊是自顧自的輕聲呢喃道:
“這金丹‘大’修士應該是很富有的吧!”
懷着幾分忐忑和‘憧憬’,‘陳扶楹’的内心變的期待起來。
陽光透過稀疏雲層,灑在甲闆上,将‘陳扶楹’與兩女的身影拉長。
而周圍修士,看向他們的眼神,也從最初的鄙夷、輕視,變成了敬畏與忌憚。
這個看似重傷後‘境界跌落’的年輕人,不僅沒有成為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反倒像個隐藏的獵手般,将試圖挑釁他的人,都變成了送上門的‘獵物’,或者說是‘肥羊’更為貼切。
在船艙深處,‘錢來’捂着斷臂,正對着一面水鏡,咬牙切齒地說着什麼。
水鏡中,一個模糊的黑影,聽完彙報,發出一陣陣的陰冷笑聲,似乎更陰險的算計,正在悄然醞釀。
接下來的幾日,‘陳扶楹’如法炮制。
他故意帶着兩女出去‘招搖’,就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受傷後境界跌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