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腿有些發軟。
不是吓的，就純粹是生理性的反應。
他機械地邁開腳步，走向那張巨大圓桌對面的空位。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咚、咚、咚”
一下比一下重。
他坐了下來，椅子很舒服，但他感覺自己屁股底下像是長了釘子。
對面，一号的目光溫和依舊。
但周圍，那些科學界泰鬥們的眼神，簡直要把他從裡到外剖析一遍。
“媽的，這不比考研面試刺激多了。”
林凡心裡瘋狂吐槽。
“這陣仗，是要給我開追悼會，還是直接給我頒個諾貝爾獎？”
沒人說話。
所有人都在等。
等一号開口，或者，等他自己開口。
林凡的大腦在超高速運轉。
怎麼辦？
裝傻？說自己啥也不知道，就是個普通大學生？
騙鬼呢。
人家能把龍國最頂尖的大腦和最高權力核心都湊到這兒，會沒點真憑實據？
坦白？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可要是不坦白，估計是抗拒從嚴，直接火化。
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視線掃過李衛國院士花白的頭發，掃過張建民院士布滿老繭的雙手，掃過在場每一位國之棟梁那探究又飽含期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