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奧運場館,地下二層,一條被安保人員清空了的白色走廊裡。
林凡感覺自己像個即将押赴刑場的犯人。
唯一的區别是,别人上刑場是一步三回頭,他是被鐘老爺子一腳踹出來的。
“滾蛋,記住我教你的所有東西,敢給我唱劈一個音,我把你嗓子噶了當泡菜。”
這是鐘老送給他的臨别贈言。
媽的,真是溫情脈脈。
林凡揉了揉自己的光頭,又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感覺這地方有點涼飕飕的。
過去七天,他過得是豬狗不如的生活。
不,豬和狗都比他幸福。
豬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狗還能出去遛彎。
他呢?
醒着就是練聲,睡着了都在夢裡吊嗓子。
他現在看到五線譜就想吐,聽到節拍器就想死。
“林凡同志,别緊張,就是一次簡單的舞台走位和技術彩排。”
旁邊的國安人員陳沖笑呵呵的,像個鄰家大叔。
林凡内心毫無波瀾。
信你個鬼。
穿過長長的走廊,一道厚重的隔音門被推開。
轟——
眼前豁然開朗。
這裡是主場館的後台區域,
無數工作人員推着各種設備來回穿梭,
到處都是對講機的呼叫聲和導演的嘶吼聲。
林凡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有點愣神。
就在這時,走廊的另一個岔路口,浩浩蕩蕩地走過來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個穿着時髦、戴着墨鏡的男人,身邊簇擁着好幾個助理和保镖,排場十足。
後面還跟着一大群穿着統一練功服的年輕男女,顯然是伴舞團隊。
兩撥人恰好在通道的交彙處遇上了。
對方的保镖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攔住陳沖。
“讓一下,我們周天王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