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藝看着林凡的側臉，大氣都不敢出。
他看到林凡的眼神變了。
如果說之前是平靜無波的湖面，那麼現在，就是冰封千裡之後，冰面下湧動的黑暗洋流。
沒有憤怒的火焰，隻有讓人骨頭發寒的冰冷。
“他們可以罵我。”
林凡忽然開口，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冰錐敲在王藝的心上。
“罵我廢物，罵我人渣，罵我祖宗十八代，都沒關系。反正我沒空搭理一群連基本邏輯都沒有的生物。”
他頓了頓，擡起眼，看着王藝。
“但是，他們不該把髒水往我國家身上潑。”
王藝感覺自己的喉嚨發幹。
“林凡，你别沖動。秦老那邊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是讓我們先保持沉默，不要回應。這種事，越回應鬧得越大。等風頭過去就好了。”
這是公關處理的常規操作，冷處理，讓時間沖淡一切。
林凡沒說話，他隻是把手機遞還給王藝，然後走回自己的實驗台，拿起那張寫滿了計算公式的草稿紙。
他盯着紙上的數據，看了足足有十秒鐘。
然後，他把那張承載了他十幾個小時心血的草稿紙，随手揉成一團，準确地扔進了遠處的垃圾桶。
這個動作，讓王藝的心猛地一跳。
“林凡你”
“實驗先停一下。”
林凡打斷了他，語氣平靜得可怕。
“幫我接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