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灰積了很長一截,搖搖欲墜。
“各位,都說說吧。”
他的聲音很平靜。
越是平靜,就越讓人覺得可怕。
光線老總是個胖子,他把雪茄在煙灰缸裡摁滅,動作很重。
“還能說什麼。這小子,瘋了。”
“他不是瘋了,他是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博納的副總接話,語氣尖銳。
“在他眼裡,我們這些人,我們這個行業,可能就是個笑話。”
那個院線老闆,一個看起來很斯文的中年人,推了推眼鏡。
“我還是不理解。他圖什麼。他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他們是用自己的邏輯,去思考一個完全不同物種的行為模式。
就像一群螞蟻,在讨論大象為什麼不肯繞路走。
沉默。
壓抑的沉默。
“之前張揚的事,你們都清楚。”
張董終于開口了,他彈了彈煙灰。
“上面确實出手了。但那是因為什麼,因為那時候正好在搞行業整頓,張揚自己屁股不幹淨,撞槍口上了。”
他環視一圈。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上面會為了一個藝人,動搖整個行業的根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