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拿着文件，轉身就走，步伐都帶着風。
陳東看着他的背影，很想補上一句。
“如果能活着回來的話。”
但他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魏明和他團隊的效率很高。
或者說，他們很快就體會到了什麼叫絕望。
關于林凡的所有信息，在網絡上鋪天蓋地，但隻要你想深入挖掘，就會撞上一堵無形的牆。
沒有經紀公司，沒有聯系方式，沒有私人社交賬号。
所有試圖通過人脈關系打探他行程和住址的人，最後都收到了一條同樣内容的回複。
“權限不足。”
整整二十個小時過去，魏明一無所獲。
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一個下屬忽然沖了進來。
“魏總，找到了。有一個唯一的官方聯絡渠道。”
魏明精神一振。
“哪裡？”
“一個剛挂牌不到三天的單位，叫國家高新人才文化發展辦公室。”
這個名字聽起來，又紅又專，跟娛樂圈八竿子打不着。
但這是唯一的線索。
魏明沒有猶豫，立刻帶上準備好的天價合同，親自前往。
辦公室的地址在京城一個很普通的大院裡，門口連個氣派的招牌都沒有，隻有一塊白底黑字的牌子。
接待他的是一個看起來剛畢業沒多久的年輕女孩，戴着一副黑框眼鏡，氣質文靜。
“你好，我叫李書文，是這裡的工作人員。請問你預約了嗎。”
魏明心裡有點犯嘀咕。
這麼重要的人物，就讓這麼一個丫頭片子來對接。
但他臉上還是堆滿了笑容。
“你好李小姐，我是天娛集團的副總裁魏明。這次來，是想代表我們公司，和林凡老師談一下未來的演藝事業合作。”
李書文點點頭，請他坐下，給他倒了杯白開水。
然後就坐在他對面，靜靜地看着他，不說話。
那眼神，很平靜，平靜得讓魏明有點發毛。
魏明清了清嗓子，把精心準備的合同放上桌。
那份合同，用最頂級的皮質封面包裹着，燙金的字體在燈光下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