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天娛集團頂層總裁辦公室内，那塊價值百萬的超大曲面屏，被一隻水晶煙灰缸砸得粉碎。
陳東站在原地，胸膛劇烈地起伏，砸出煙灰缸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他大笑起來。
“呵呵呵呵呵呵”
笑聲啞又難聽。
慢慢的，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仰着頭，張着嘴，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哈哈哈哈”
陳東扶着紅木辦公桌，笑得幾乎喘不過氣。
他現在感覺自己就是個小醜。
一個徹頭徹尾，自以為是的，在舞台上蹦跶了半天，結果發現連觀衆都是假人的小醜。
他以為他在跟林凡鬥。
他以為這是資本的戰争，是流量的博弈，是商業手段的較量。
他錯了。
錯得離譜。
從頭到尾，他的對手就不是林凡。
是站在林凡身後的那個龐然大物。
一個app。
一個叫小智的通用型人工智能。
國家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扔了出來，像是在路邊發了一張免費的傳單。
然後，他陳東，他天娛集團，他引以為傲的商業帝國，他精心布局的輿論武器，他的一切，就都變成了垃圾。
一文不值的垃圾。
什麼叫降維打擊。
這就是。
人家直接掀了桌子，告訴你，這個遊戲，我們不玩了。
我們現在玩的是另一個遊戲，你連入場的資格都沒有。
陳東的笑聲漸漸停了。
他直起身，臉上還挂着淚痕，眼神卻變得無比怨毒。
他慢慢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腳下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