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雙一頓輸出,相當猛烈。
盧英江始料未及,他整個都呆滞,眼神渙散,再也沒有之前的張牙舞爪,更沒有警告蘇信時的官威。
他就像是一頭喪家之犬,完全喪失了活力。
就連旁邊的隊員都不再用尊重的眼神看向他。
一方面是他本來就不得人心。
二方面,大家都很清楚,盧英江的政治前景完結了。
他注定是要背上這口黑鍋。
…
但對柳文之來說,這口黑鍋盧英江一個小小的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長可背不起,他肯定是要從上到下一通清洗的。
坐在車上,他腦袋裡已經在劃算接下來的計劃。
女兒柳詩雨坐在他身旁,她看上去很平靜,中間和母親吳倩倩通了個電話,吳倩倩讓柳文之趕緊給柳詩雨找心理醫生進行幹預,畢竟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
但看上去女兒還算情緒穩定。
盡管她在回憶時,仍然有身體發抖、牙齒打顫的情況。
但隻要聊到蘇信,她就平靜下來。
柳文之在旁邊聽柳詩雨的描述,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她像是在描述自己的白馬王子。
這讓他隐隐有些擔憂:我這個感情經曆一張白紙的女兒該不會是喜歡上這個救了她的人吧?還沒調查過他的底細,萬一碰到不好的人怎麼辦?
而且,柳文之判斷蘇信的出身不會太好。
柳文之的門第觀念不算強,但這些年那些鳳凰男把名聲都玩壞了…現在京城裡的大族都不允許女兒嫁給那些攀高枝的鳳凰男。
因為這些家夥一旦發達,就會抛棄糟糠之妻。一些升官到一定程度,甚至還會将發妻弄死。
這麼玩。
絕了後面那些想靠嶽父家勢力往上爬的年輕人的路。
現在,即便是找了這樣的女婿,也不會讓女婿掌握大權,資源都砸在女兒身上。這些女婿就當廢物養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