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站在公交車靠近中間下車的門口。
他确認了這是一起團夥作案。
公交車前面站着一個體型魁梧的大漢,大熱天穿着寬松長袖,腰間有突出物,大概率是匕首短刃之類的。他是這個團隊裡的‘安保力量’。
在蘇信旁邊,有一個東張西望的女子,看上去人畜無害,普普通通,但是眼神很賊。
一旦出現什麼情況,她就會迅速加入,攪動輿論。
而真正動手的站在後面的一個身穿文化衫的中年男子,男子看上去儒雅,像個文化人。
但是,蘇信卻注意到他的手指纖細修長,指節分明,非常好看,指尖卻有薄繭。
這顯然是個頂級文雀。
蘇信很快也鎖定了‘肥魚’。
這名文雀的視線有意無意的看向坐在旁邊的一位中年女子,她滿臉愁容,手裡緊緊的摟着一個包,在她的右側坐着一個老頭。
蘇信給江峰一個眼神暗示,他微微向前兩步。
聽見女子和老人的對話。
夾雜着徽州那邊的方言,蘇信聽了個大概。
這個老人應該是得了什麼病,他女兒帶他來天南市治病。
這個扒手團夥顯然是盯上了這筆看病錢。
蘇信心中的惱怒更甚。
都說盜亦有道,可偏偏這些混蛋就要盯着天底下的可憐人。偏偏要成為屋漏的連夜雨,給人雪上加霜。
公交車往前開,兩站之後,到了人民醫院站。
女子連忙扶着老人下車,她緊緊握着包的手也因此松開。
蘇信緊緊盯着。
果然在女子起身的那一刻,文雀動手了,他假裝讓路,左手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女人的包裡掏走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并且順勢放進一個相差無幾的報紙包進去。
手法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