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信依然戴着鴨舌帽和口罩。
劉建國也戴了。
劉建國畢竟是派出所的副所長,上次他已經被拍了,這次他不想有任何閃失。
劉勇開設的賭場在維納斯酒店的上面兩層。
進去之前有嚴密的安保措施。
盡管劉建國事先和劉勇打過招呼,但在進酒店後門的專用電梯之前,依然被安保人員搜了身。
劉建國倒是習以為常。他對蘇信說:“現在開賭場的搞得比澳都那邊還專業,生怕客人帶了什麼出老千的工具。”
蘇信穿着短袖短褲,他摘下帽子,張開雙臂,任由他們檢查。
一個滿臉橫肉且臉上有深厚刀疤的男子賠笑道:“劉所,今天怎麼戴上口罩了?”
“他媽的。老子在你們這裡被人偷拍了,能不戴口罩嗎?”
說話間,男子在蘇信的口罩上摸了摸。
确認沒有任何東西後。去摁了密碼,電梯門打開。進了電梯門,又有專門的人負責開關電梯,而且是刷卡的。
安防意識很強。
電梯到了19樓。
一出電梯,蘇信都有點看傻眼了,約莫五百平米的場地,全部都是各式賭桌、老虎機、打魚機…,人聲鼎沸,煙霧缭繞。
多少賭徒殺紅了眼睛。
穿着制服的服務人員來回穿梭,也有一些背着包的‘社會人’來回穿梭,他們是專門放高利貸的。
劉勇開賭場,他自己抽水,也放高利貸,但他允許其他人到他場子裡放數,将資金流通量搞大。
一般都是給萬五的水錢,放一萬塊錢出去,就能從‘水箱’裡抽500塊。至于其它的,他就不管了。
他頂多管一管有沒有人專門帶運動員過來‘造水錢’:意思是,專門找一兩個賭客,專門罩着他們,他們賭幾分鐘,就從他手裡喊10000塊錢,荷官給放貸的500塊。過幾分鐘,赢回來了,就還給放貸的,循環往複,一萬塊錢一天能造出上萬的‘水錢’。
蘇信的眼睛到處亂瞟,之前被他扣在指縫的記錄儀,也悄悄地打開,夾在衣服内層,到處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