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凡走近南坪所會議室的時候,南坪所的所長莊明、李航,以及幾名區分局的民警站在門口。
莊明的表情是尴尬的,帶着苦笑。
對莊明來說,他此前所有的忍辱負重都是為了這個一室兩隊模式,他想發表這個,将它占為己有,當成是自己的政績。
有了這樣一塊敲門磚,自己的仕途就算脫離基層的泥坑,自此一飛沖天。
哪知道,今天省廳、市政府、市局的領導都來了,他們還是帶着攝影機來的。據傳聞還四處去實地采訪了,并且聽着會議室裡傳來的聲音,分明是要搞成‘蘇信模式’啊。
如果是南坪模式,他這個所長還能分一杯羹。
可偏偏是蘇信模式。
這蘇信,分明就是有仙人指路呀。
剛做出成績,立即就有各路領導下來背書、驗收,馬上還要推廣。
這是一條龍啊。
合着我忙活幾個通宵趕稿,跟我半點關系沒有。
現在,我連進會議室的權力都沒有。
就連李斌和王愛民都進去了,他們都有份參與彙報。
我呢?
我這個所長到底是幹嘛的呀?
想到這兒,莊明不由得悲從中來。
他感覺自己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什麼都沒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