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下油門,雷克薩斯朝着城郊疾馳而去。
廢棄賽車場的鐵門鏽迹斑斑,司舊剛把車停穩。
就見司徒叼着根煙從看台後面鑽出來,身上還穿着那件被李如意吐槽過八百遍的破牛仔褲。
他賊眉鼠眼的向門口方向看去,盯了好一會兒,确定沒人了,這才松口氣。
“放心吧,咱們可是親兄弟,我還能出賣你麼?”
看着司徒小心謹慎的樣子,司舊隻覺得好笑。
司徒沒理他,一邊從後備箱搬啤酒,一邊嘴角念叨着
“放屁,當初要不是你坑老子,老子能睡到李如意床上去嗎?”
“這話說的,就像你沒坑我一樣,誰讓你沒找個女人救你。”
司徒被怼的一個屁都沒有,兩箱司舊搬下來放在地上,額頭上竟然沁出汗水。
現在已經是八月份,雖然還是有點熱,但也不至于兩箱啤酒就累成這樣吧
“老大,你這是虛成啥樣了,不行我給你買點藥酒補補?”
司舊打開一瓶啤酒,猛灌了一大口。
“我虛?你是不知道,李如意那身體簡直堪比牲口啊,每天一到兩次,每次一個小時以上,老子就是鐵人,也扛不住啊。”
司徒拿起爐子,熟練的引碳點火
以前哥倆經常組團燒烤,隻不過後來司舊一直追餘弦,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少了許多。
夕陽把廢棄賽車場的鐵皮頂鍍成金紅,司舊和司徒支起的烤架正冒着火苗,滋滋作響的肉串滾着油星,混着孜然香漫過雜草叢生的賽道。
遠處的計時牌影子拖得老長,像根串起落日的鐵簽。
司徒舉着烤得焦黑的雞翅猛咬,油汁順着下巴滴在破牛仔外套上。
司舊則把冰鎮啤酒罐貼在發燙的額頭上,看最後一縷光從賽道裂縫裡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