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飛車停靠在停機坪上,小希下車後從後備箱抱出一個紙盒箱,那是陳陽精心給荒川真一準備的禮物。
“這裡面是什麼?”小希問。
“驚喜。”
陳陽抱起芙蕾雅,跟着小希進入公寓,
荒川真一的公寓依舊是“雪盲症”風格,到處都是一塵不染的白色,通過走廊迎面就看到一個高大的原型玻璃罐。
玻璃罐裡裝滿防腐液,浸泡着荒川真一的屍體。
由于玻璃罐裡有水流循環系統,荒川真一的身體也随之遊弋,像活的一樣。
“不要大驚小怪,那隻是一個标本。”
小希對陳陽怪異的笑了下,接着說:“真一說這是他曾作為人類的證明,要永久保存。”
“呵呵。”
陳陽尴尬的笑了笑,下意識的看了眼小希抱着的箱子。
兩人走入大廳,也就是荒川真一的工作室。
工作室呈一個環形,中央是一個三米高的黑色服務器,服務器的線纜分出十餘個屏幕,上面不斷滾動着各種或藍或紫的代碼數據。
荒川真一正躺在一個白色的塑料椅上。
他的模樣仍是那麼陰柔,蒼白又虛弱,穿着白色的西裝和記憶中的一樣。
“真一在賽博空間裡,我需要叫醒他。”
小希按了下工作台上的綠色按鈕,跟着指向牆邊一個類似核磁共振的儀器,對陳陽說:“把那孩子放到那吧。”
陳陽将芙蕾雅放到儀器上,試了下她的鼻吸,睡的很平穩。
想到她即将“死”在這裡,心裡不免壓抑的難受。
這時荒川真一已經從椅子上站起身,活動着脖子說:“該死,又回到這座監獄裡了。”
“監獄是指你的身體麼?”陳陽問。
“相比賽博空間的自由,無論這身體還是世界,都死氣沉沉的沒意思。”
荒川真一說後才向陳陽擡了下手:“你好,美瞳很帥。”
“你現在是仿生人,應該不能喝酒了吧?”陳陽問。
“誰說的?”
荒川真一似燃起勝負欲,接着說:“我現在不止能喝酒,屎都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