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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姜念,我去了醫院。
病房裡,我的母親正安靜地躺在床上,面容憔悴。
看到我進來,她掙紮着想坐起來。
“舟舟”
我沒有上前扶她,隻是站在原地。
“你感覺怎麼樣?”我問,語氣平淡。
“我我沒事。”她躲閃着我的目光,不敢看我。
“舟舟,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她說着,眼淚又流了下來。
“當年,是媽媽沒用,沒有保護好你,都怪我被姜鴻蒙蔽了”
我聽着她的忏悔,内心毫無波瀾。
二十年的缺席,不是幾句“對不起”就能彌補的。
“我今天來,不是來聽你道歉的。”
我從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她床頭。
“這是我父親公司的股權,現在它物歸原主了。”
“另外,這是郊區的一套别墅和一筆錢,足夠你下半生衣食無憂。”
她看着那份文件,淚流得更兇了。
“舟舟,你你還願意認我這個媽媽嗎?”
“我不想認你。”我回答得很幹脆。
“我隻是在完成我父親的遺願,照顧好他的妻子。”
“至于我們之間,就這樣吧。”
我不想跟她有過多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