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家老三,陳樹。”
“他來悼念自己的發小了。”
“陳大磊終于風光了一回,陳樹昨天可是跟縣長都說上話的人物,比村支書都厲害。”
“陳樹啊,我覺得這孩子打小就行!”
周圍的鄉親隻敢低聲議論。
他們很清楚,以前的陳樹,見了面還可以開兩句玩笑,打個招呼。
今非昔比,陳樹跟他們這些村民已經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這裡的人陳樹認識的不多。
畢竟在滬城待了四十多年,他認識的人,基本上就是二十歲時候認識的人,老一輩的人死的死,走的走。
他這個年紀的人來這裡的不多。
畢竟他的輩分跟陳大磊是一樣的。
陳樹對于幾個比較面熟的人還是打了幾聲招呼,走了進去。
院子裡零零散散站了幾個人。
有人喊道。
“大磊朋友前來悼念,堂前三鞠躬”
陳樹帶着楚紅,謝婉婷兩個女人對着死者鞠躬,表情肅穆。
昔日的鄉村玩伴就躺在堂屋裡面,一張木床。
陳樹點了一支香煙,立着放在了前面的供桌,并且随手放了兩條在上面,“大磊,你喜歡抽,這一次哥給你帶了你一直想抽的華子,在下面抽個夠。”
旁邊跪着一個三十多的年輕人,應該就是大磊唯一的兒子,看着華子兩眼發光。
旁邊還有兒媳,以及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大磊的孫女。
陳樹把黃紙給了大磊的妹妹。
“樹哥,您來了,我哥前兩天躺在病床上還念叨着你呢。”妹妹眼中噙着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