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在得知她患上腸癌之後,這些人的避之不及,唯恐麻煩上身,找他們借錢。
隻有陳樹一個人來了。
柳鳳人美心善,年輕的時候可是幫助過報社不少人獲得編制的。
這些人現在四五十歲,怎麼說在滬城也有點家底。
但世态炎涼啊。
陳樹道:“是做了保安,隻不過前兩個月離婚了,保安也辭了。”
旁邊的徐曉彤跟其老公聽到這句話,臉色未變。
他們聽懂了陳樹的暗示。
這是不是意味着他們今天是借不到錢了?
他們已經欠了醫院六萬,如果今天借不到錢的話,柳鳳以後打不了止痛針,是要被活生生疼死的。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病都是這樣,無法治療,最後病人要麼活生生的疼死,要麼忍受不了,自我了斷。
其實陳樹還真的沒那個意思。
他隻不過說的是事實。
隻不過陳樹忘了,現在徐曉彤是非常敏感的。
任何一句話說不對了,很容易引起遐想。
不過徐曉彤還是讓陳樹坐到了病床邊的椅子上,自從她母親住院之後,之前那些報社的同事都沒怎麼露過面。
現在有人跟她說說話,也是可以幫助他分散一些注意力,也不會太過于疼痛。
不管怎麼說,他們人已經在醫院,這個時候有人願意過來就已經是恩情了。
陳樹看了看鳳姐的手,跟幹枯的樹皮一樣,歎了一口氣問:“小彤,醫生那邊怎麼說?”
徐曉彤說道:“陳叔,我媽的腸癌已經是中晚期,嗯醫生說我媽如果每個月都來打止痛針并且積極治療的話,還能堅持兩三年,如果不打止疼針”
她後面的話沒說。
但陳樹已經猜到了。
這樣的體驗他之前也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