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1頁)

這一夜,關安山把葉溫柔和甯安,陳怡三人安排到了一家獨立生活的老太太家,家裡的男人和兒子都死在了山裡,孤苦伶仃的。

三間屋子,都是泥磚房,大通鋪,有火炕,隻是年久失修,住着讓人不安心。

張安平就住在知青點内,和趙濤,楊平住在一張大通鋪上,這屋内臭腳丫子的味道實在是令人作嘔。

趙濤和楊平也很崩潰,但是他們下鄉可沒帶那麼多錢來霍霍。

可是張安平不一樣啊,老子這麼有錢有外挂,憑啥吃苦。

可惜現在已經到了半夜,關隊長肯定已經睡了,張安平就拿着一包煙,從空間裡取來一個椅子,就靠在外面看着星星和月亮。

還真别說,六十年代的月亮是真特麼又大又圓,哪怕都深夜了,普通人都能看到百米開外的人,更别說是張安平了。

張安平看着星月之光,再次點上一支煙。

沒多會,趙濤和楊平也出來了,根本睡不着,屋内的味道太沖了,老知青都已經習慣了。

“兄弟哪裡的?”趙濤搓了搓手i,很想來一支煙,但是沒好意思要,因為他的煙抽完了,平時父母管的嚴格,也不允許他抽煙。

張安平随手給二人一人一根,又把火柴丢給他們。

“我叫張安平,來自四九城南鼓羅巷街道,你們呢?”張安平好奇問道。

這二人還是不錯的,雖然有點嬌生慣養,但是素質不差。

趙濤苦笑一聲說道,“我來自天津衛的軍區大院,楊平和我一樣,家裡情況有點特殊,就來下鄉鍛煉了。”

沒想到還是大院子弟。

“你們受不了屋内的氣味,以後咋辦?”張安平問道。

二人皆是一陣苦笑,他們的父母是要求他們下鄉鍛煉的,根本不給錢,隻給郵寄點糧食,想租房都辦不到。

張安平沉思少許,看二人氣質不同,父母應該是軍隊裡的中層人物,趙濤和楊平二人現在或許一般般,但是二十年後就不一樣了,結個善緣或許不錯。

張安平随手掏出二十塊錢,說道,“你們可以租房子住,先租個一年的,等我們明年離開,我留下的房子就借給你們住,算是交個朋友了,以後還我就行”

這倆難兄難弟差點抱頭痛哭,他們的爸媽根本不知道農村有多苦,尤其是知青,十幾個知青混在一起,那味道能讓人作嘔,哪裡是他們這些大院子弟能承受的。

“哥們,以後就是兄弟了,這份人情我們一定會還的。”二人拍着胸口說道。

從此以後,這二人一口一個平哥,真把張安平當成親大哥了。

張安平三人就這麼在大院坐了一夜。

第二天,老知青看三人就這麼坐在院子裡,頓時鄙夷的說道,“都是大少爺,既然受不了罪,還下鄉幹什麼?”

他們在鄉下已經兩三年了,又恨農村,但是又鄙視那些來農村卻受不了的大少爺們,覺得不如他們這些老知青。

張安平等人也沒有搭理這幫人,他們心裡多多少少有點變态了。

早上,關安山得知三個新來的男知青一夜沒睡,頓時說道,“同志們,下鄉是來鍛煉的,要學會适應啊,一夜不睡,這樣可不行。”

張安平幹咳一聲,不好意思說道,“關隊長,實在是不好意思,那些老知青也不洗腳洗澡,屋内的味道就跟廁所一夜,實在是忍受不了,您幫我們也找本地人家問問,我租一間一個月時間,給2塊錢,趙濤和楊平兩個人租一間,他們常年租住,有獨立房子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