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進如蒙大赦，終于知道先生為什麼一大早對着一件外套發呆了，他态度敢不好?
李進要到宋聽雨的手機号碼，撥過去。
宋聽雨剛開會出來。
同事義憤填膺地戳着方案：“改，改！就知道讓改，還要回到第一個版本的基礎上，那我們這兩個星期都在做什麼！他怎麼不上天？”
宋聽雨靠過去：“好了，總算是有方向了。”
“你就是脾氣太好。”
宋聽雨想說什麼，手機響了，是陌生号碼？
宋聽雨示意同事先走，接起來，她們對外接觸客戶，陌生号碼很多：“你好？”
李進看眼沈先生，打開免提：“打擾了，請問是宋聽雨宋女士嗎？”
“我是？”
“我是沈先生的助理，姓李，沈先生昨晚有一枚藍色袖扣掉在露台了，那袖扣沈先生十分喜歡，現在不見了，有些影響工作，考慮到宋女士也去過露台，想問問您看到了沒有，叨擾您了。”
“這樣啊，沒看見。”宋聽雨向工位走去，已經有挂電話的意思，她真沒有看到。
李進趕緊繼續：“能不能麻煩宋女士再想想，或者幫我回憶一下，袖扣可能掉在哪了？監控顯示，先生是從露台出來的時候少的，我剛剛還去樓下找了一遍，沒有找到，有些着急”
“我真沒”宋聽雨想說她真沒看見，突然想到他幫她拂過頭上的花瓣，那時候袖口上有幾枚袖扣來着？
不會吧？她那件連衣裙有兜帽，掉兜帽裡了？
宋聽雨有些不自信，她對他的袖扣還有印象，在璀璨的夜色下也很吸睛，她注意到了。
真這麼巧？
李進‘急’得不行：“這能掉哪，要是找不着，我重新找工作都有可能。”
宋聽雨嘴角抽了一下，光正因為他這點小事開掉一個經理助理，任性。
同樣是給人工作，她的方案做到手軟，經理隻會覺得她們不夠努力。
宋聽雨不會為難對方：“要不你等等，我中午休息時，回去看看是不是掉在我衣服裡了？我也不确定有沒有，隻能找找看。”
“多謝宋女士，麻煩您了，實在太麻煩您了。”
“隻是會不會有點晚？”沈無疆她多少了解，想看的東西看不到，李助理未必能讨到好。
在沈無疆眼裡，除了他自己的情緒是情緒，别人的情緒都不存在。